“難道你還不信我嗎”段子瑜挑了挑眉。
葉鳳綰點了點頭,陪着他一起坐在院子裏面,看到灰濛濛的天空逐漸的升起了一抹初日,原本他們就是在山頂上,所以,那冉冉升起的太陽,更是好看到了極點。
金色的晨光灑在了柳夫人的臉上,她皺了皺鼻子,下意識的擡手要捂住自己的眼睛,只聽她低聲說道:“哎呀,照的眼睛好疼”
一直抱着她的柳善成渾身一個激靈,急忙低下頭看着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忐忑的問道:“豎琴豎琴你醒了嗎”
她的眼睛依然那麼好看,水汪汪的,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本能的眯了眯眼,接着便伸手捧住他的臉頰,皺眉道:“善成你怎麼有胡茬了”
一旁的段子瑜和葉鳳綰提着的一顆心也算落了下來,看來他們的冒險一試,果然是成了。
柳善成喜極而泣,抱着柳夫人,一個大男人哭的像個孩子:“豎琴你嚇死我了你總算是醒了,我都要隨着你去了”
柳夫人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巴,嬌嗔道:“不許說不吉利的話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快點扶着我起來,我要好好的謝謝兩位恩人”
柳善成急忙將她扶起,兩人認真的給段子瑜和葉鳳綰磕了三個響頭。
柳夫人更是感激的說道:“豎琴去給二位恩人做上一頓豐盛的早飯,且等豎琴去換下一身的狼狽”說着便疾步往屋內走去。
柳善成看到葉鳳綰和段子瑜,便躊躇着開口詢問道:“你們真是朝廷的人”
“我姓葉叫葉鳳綰”葉鳳綰冷聲說道。
柳善成一聽到她的名字,登時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善成罪過,害的恩師坐牢還請綰妃娘娘責罰”柳善成跪在地上說道。
“柳善成你也知道你害了我爹你不顧百姓的生死,攜款私逃,你可知道皇上拿了我父親的罪你做過的錯,卻要旁人替你承擔,你難道就不覺得慚愧嗎”葉鳳綰憤怒的指責他。
“是全是我的錯,我辜負了恩師的提攜我罪該萬死”柳善成不停的在地上磕頭,磕的額頭上都流出血來,他也不敢停下。
“柳善成大錯已經鑄成,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如何挽回,彌補”段子瑜在一旁插口說道。
“對挽回彌補”柳善成神色掙扎道。
“柳善成看你的所作所爲,並不像是大奸大惡之徒,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有什麼苦衷嗎”葉鳳綰冷靜下來,沉吟着詢問他。
柳善成咬了咬牙,從懷裏面掏出了一張圓筒型的竹筒,小心翼翼的打開竹筒,裏面便露出了一張紙條來。
“這是什麼”葉鳳綰狐疑的接過,待到打開之後,她的臉色豁然變得陰冷可怕。
“是威脅他的信嗎”一旁的段子瑜皺眉開口。
“不虧爲軍師的後人,竟然一猜即中”葉鳳綰嘲諷的將那紙條遞給他看。
段子瑜看完之後,嗤笑一聲,便將那紙條捏在了手掌心裏面,片刻間化爲了碎末。
“正是因爲他們以豎琴的性命做威脅,所以我才亂了方寸,沒有將原先打算好的安置計劃佈置下去,這才造成了塌橋慘案”柳善成垂着頭說道。
“那賑災的官銀呢你放在了哪裏”葉鳳綰皺眉詢問他。
“我依着書信上的命令,將銀子放置到鷹耳山上的山洞裏面了”柳善成說道。
“鷹耳山”葉鳳綰眼睛一跳,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她急忙說道“:你快點帶我們去尋那些賑災的官銀快點”
段子瑜細想一下,也感到了危險,暗中隱藏之人,必然會拿着賑災官銀對葉相不利。
他們帶着柳善成急速奔上鷹耳山,當柳善成被帶到滑翔翼上的時候,幾乎嚇得癱倒在地上,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人竟然還能有一天像大鳥那般的飛翔。
“善成你要小心”他的耳邊響起了柳夫人着急的呼喊聲。
當他們跟着柳善成來到了鷹耳山一個山洞的時候,裏面已經空空如也。
“到底還是遲來了一步”柳善成面色灰白的看向葉鳳綰。
葉鳳綰雙眸裏面幾乎燃燒起了灼人的火焰,她咬了咬牙,急切的說道:“我們趕緊回去京城,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走”段子瑜點了點頭。
柳善成神色惶恐的跟在他們的身後,暗暗自責不已
風馳電閃的幾人騎馬要進城,卻被一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娘娘小心”段子瑜一聲冷喝,手中揮舞着長劍就向那些黑衣人發起了攻擊。
那些黑衣人武功很是高強,有幾個人先把段子瑜給纏住,剩下的便朝着葉鳳綰和柳善成斬殺了過來。
葉鳳綰臉色一凝,衝着身後的暗衛大聲喝道:“你們將他護住了不要管我”手裏的馬鞭子高高的揚了起來,狠戾的朝着攻擊自己的人抽了過去。
黑衣人一把扯住了她的馬鞭子,用力一拽,就將她拽下了馬。
她整個人在半空中一跳,就跳在了黑衣人的馬上,她手裏的馬鞭子用力的纏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猛的雙手一拉,便勒的他劇烈的掙扎。
葉鳳綰一腳踢在了他的後心上,登時將他踢下了馬去。
“駕”葉鳳綰大喝一聲,眼見那些暗衛護着柳善成已經衝到了前邊,她厲喝一聲,便追了上去。
身後的黑衣人又追了上來,手裏的長劍利落的去砍她的馬腿。
身下的駿馬發出一道慘厲的叫聲,整個前腿突然跪在了地上,將馬背上的葉鳳綰狠狠的甩了出去。
她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手裏的馬鞭子朝着往自己奔來的馬蹄子上掃了過去,只聽同樣一聲嘶叫聲,駿馬撲在了地上。
在黑衣人還沒穩定住心神的時候,葉鳳綰的馬鞭子已經先發制人,將他纏住,然後快速的拖着他衝到了一旁的牆壁上,狠狠的一踹,就將他踹暈了過去。
“娘娘”段子瑜擔憂的聲音猛然在她的頭頂上傳來。
他向她伸出了手,她一把抓住,一下子就被他提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