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微臣來了”杜青山身體圓潤,走路慢的時候,倒是不顯,但是一快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胖球滾到了皇上和葉相的身邊。
“禮免了先給她診治”皇上冷聲說道。
“是”杜青山應了一聲,就已經利落的到了葉鳳綰的身邊。
“杜御醫麻煩你了”葉相聲音顫抖的開口。
“相爺放心”杜青山擺了擺手,先是翻了翻葉鳳綰的眼皮,乍看之下,面色驟然變了。
“皇上相爺請速速離開”而他自己也隨手拿了錦怕墊在手上,以做隔離。
“怎麼回事爲什麼要離開”葉相着急的吼道。
“相爺令千金身上恐怕中了麻風之毒”杜青山憂心忡忡的開口。
“什麼”葉相陡然覺得兩眼發黑,想要撲上去,卻被皇上伸手扯住,厲聲道:“葉卿之,你瘋了這是麻風之毒”
“不不可能我女兒怎麼會中了麻風之毒不可能決不可能”葉相搖頭不相信。
“杜青山你確定她的症狀和當年的婉妃是一樣的嗎”皇上高聲詢問。
“是微臣確定是”杜青山謹慎的回答。
“速速將人隔離,先將她身上的外傷治好等人清醒了再詳細詢問具體情況”皇上沉聲下了命令。
葉相還想上前查看葉鳳綰,卻被皇上拖着出了宮殿,還下了命令,要求將整座宮殿封鎖
琉璃殿被封鎖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皇宮的角落,連被幽禁在藏書閣的嶺南王也得到了消息,他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封鎖琉璃殿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與此同時瑞王也得到了消息,他原本打算給嶺南王施加壓力,因爲劉權的事情,讓他交出葉鳳綰,卻不成想,半路出了岔子,被皇上截胡了,他在琉璃殿內的探子送出消息,說葉鳳綰染了重疾。
“重疾重疾究竟是多重的疾”瑞王神情陰鬱的在自己的宮殿裏面走來走去。
“杜青山口風極緊,並不曾露出半分”探子回答。
“想辦法買通杜青山身邊的人,查出具體的原委到底是生是死儘快送出詳盡的消息”
瑞王沉聲命令人道。
“是”探子領命而去。
“葉鳳綰你最好一命嗚呼那麼本王從此便可高枕無憂若是你不死本王也會讓人將你殺死以免後患”瑞王面色陰冷的自言自語。
嶺南王心煩意亂之下操縱着輪椅離開了藏書閣,走到門口的時候,被錦衣衛攔下。
“王爺皇上有命,不許你離開藏書閣半步”錦衣衛沉聲說道。
“退下”嶺南王神色冷厲的開口。
“王爺屬下不敢”
錦衣衛話還沒說完,就見掌風突然朝着自己襲來,來不及躲開,正中胸口,他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全都滾”嶺南王冷若寒冰的聲音,讓紛紛圍上來的錦衣衛退至一旁。
 
他面色冷漠的行了出去,快到琉璃殿的時候,就看到站在外面的葉相。
葉相驟然看到了嶺南王,神色大變。
“葉相琉璃殿裏面的人是誰”嶺南王寒聲道。
葉相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是綰綰”
“什麼”嶺南王眼眸閃了閃,毫不猶豫的操縱着輪椅就往琉璃殿裏面闖。
“王爺”葉相情急追了上去。
“葉相爲什麼攔着本王”嶺南王不耐的瞪着他。
此時的嶺南王渾身煞氣頓顯,就連平日裏與他關係還算融洽的葉相也感到壓力很大,他囁嚅着開口:“綰綰她有重疾”
“她是本王的妃就算是她有重疾,也理應本王陪在她的身邊葉相你更不該攔着本王”說着,直接閃過了葉相,不管不顧的往裏面衝去。
“王爺留步皇上口諭任何人不得入琉璃殿否則格殺勿論”錦衣衛大統領單餘攔在了他的面前。
“讓開”嶺南王面色冷然。
“王爺請恕屬下不能尊令”單餘擋在了他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嶺南王眼眸一沉,單手在木質輪椅上輕輕一按,一把森冷的寶劍便已經出鞘,他長臂一伸,那把長劍就已經擱在了單餘的脖子上。
“讓他們都退下”嶺南王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王爺這次王妃娘娘得的病可是非同小可你不能意氣用事”單餘眸光閃爍的勸他。
“本王只有一個字那就讓你滾”說着,他猛然伸手將單餘推倒在一旁,自己快速的往琉璃殿內行去。
“快攔住王爺”單餘急聲下令。
嶺南王的輪椅上,激射出鋒利的羽箭朝着那些錦衣衛攻了過去。
那些錦衣衛慌忙閃退躲避,再睜眼的時候,哪裏還有嶺南王的身影。
葉鳳綰躺在牀榻上,渾身高熱難受,她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熱,冷的時候,渾身打着寒顫,熱的時候,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裳。
她的意識模糊,隱約覺得有人躺在了自己的身側,大手幫忙揉着小腹,甚至還幫她將身體清理了乾淨,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睜開,只隱約看到大致的輪廓,像是嶺南王的模樣。
他竟然會管我葉鳳綰的腦子裏面頓時浮現出一抹懷疑。
嶺南王躺在了她的身側,親手幫她換上了乾淨的褻衣,她身上滾燙,燙的他肌膚都跟着疼。尤其是看到她肩胛骨那一處包紮着的傷口隱隱的透出血來,他更是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眼角幾乎崩裂,他如此在意寵溺的人兒,竟然會被傷的如此悽慘至極
“來人打水來”嶺南王沉冷的下了命令。
因爲麻風說傳染病,所以沒有人敢進這大殿之內,就算是宮女也是將打好的水放置到了門口,然後再由嶺南王親自端了進來。
他拿了錦布用溫水幫着葉鳳綰擦拭着身體,只希望能讓她的身體能清爽一些,他不敢去碰觸她的傷口,擔心會給她造成二次傷害,所以他一切都小心翼翼的,將她當成了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