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第一次只要開了頭，第二次就會變得容易多，這取決於白飛燃的配合。
經過飛默鍥而不捨的努力，終於在她即將忍不住想將人暴揍的時候，白飛燃終於能夠磕磕碰碰的說出了：“我、你”這兩字，說的有些不標準，但卻讓飛默跟中了五百萬的獎一樣。
而現在的白飛燃本來也有點算單細胞生物，非常的單純。
陰陽界的人一直沒出現，這幾日見到的人又只有白飛默，本來就應該忘記記憶，成爲傀儡他，還真的就有點想不來自己以前是做什麼的，更不記得自己是來殺飛默的。
原本他能夠保存神智，沒有徹底變成傀儡，是因爲捆仙繩。
但即便有神智，也只有模糊的一點點神智，神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智力恐怕還是跟十歲之前一樣，甚至有可能退化回去了。
因爲他每天一睜眼的第一件事，就傻乎乎的跟着飛默認字。
最大的進步就是，這些日子下來，越臨君可以不用再控制着他，他也會乖乖的跟着飛默認字，冥冥之中，似乎還多了一絲依賴。
他身上亂七八糟的毒素，也一點一點在不知不覺中，被飛默清除了。
唯獨臉上的圖騰印記消除不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猙獰得有點可怕。
白飛燃全然不知道自己模樣的古怪，他跟着飛默轉了一圈，拍着自己的胸脯：“我？”
飛默點頭：“對。”
白飛燃又拍了拍他：“你？”
飛默嗯了一聲，問：“我是誰？”
白飛燃歪了歪腦袋，腦海中掠過一絲茫然。
飛默道：“我是你姐姐。”
白飛燃：“？？？”
飛默道：“跟着我念，姐姐。”
白飛燃：“阿……”
飛默道：“不準‘啊’！”
白飛燃結結巴巴：“阿、阿姐……”
然後就眼巴巴的看着他，
飛默抿了抿脣，多久了，她以爲再也聽不見白飛燃叫她一聲姐姐了，這個孩子，在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用着一把小小的刀，將她護在了身後，相依爲命。
眼前的他看起來已經不再是那個十歲的孩子了。
陰陽界那個神祕的空間一下將他揠苗助長一般，拉扯到跟她一樣的年紀，上天好像偷走了他十年的時光一樣。
可不管如何，在她心中，他依舊還是那個傻乎乎的弟弟，即便他現在跟自己一樣大。
“再叫一聲。”飛默道。
白飛燃沒聽懂：“？？？？”
飛默慢慢呼出一口氣，安慰自己慢慢來。
越臨君走進來，見到她眼眶有點紅，以爲她又被白飛燃氣了，劍眉微皺，正想將白飛燃重新控制住，卻見飛默指着自己，對白飛燃道：“叫他，姐夫。”
白飛燃一見到越臨君就十分戒備，顯然並沒有忘記這個人類很強，而且每次出手，自己都會無法動彈。
白飛燃看着越臨君沒動。
越臨君微微挑眉，湛藍色眸底眼神，高冷的落在白飛燃身上。
飛默又耐心的哄了一句：“飛燃，他是你姐夫，你要叫他姐夫，來跟着我念，姐……夫。”
白飛默不僅沒吭聲，甚至還繞了一週，繞道了飛默身後，虎視眈眈的盯着越臨君，那眼神，就跟見到了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