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見到金屬小人被搶了之後，剛剛安靜下來的白飛燃又癲狂起來。
這一次飛默狠下了心，沒有立刻將金屬小人還給他，而是將金屬小人吊在他面前。
“你知道我爲何能取下這東西嗎？”
白飛燃似乎聽不見她的說話聲，目光死死的盯着金屬小人，‘嘶嘶嘶’的聲音無比尖銳。
那癲狂的模樣，若是讓外人看見，都會於心不忍，會忍不住將金屬小人還給他。
但是飛默強迫自己不能心軟，她冷聲道：“你鬧也沒用，我不殺你，你要是能回答出來這是什麼，我就還給你。”
不知是不是這一句起了點作用，白飛燃掙扎力度小了。
他無法說話，記憶也全無，但是隱約能明白‘目標’說的是什麼意思。
‘目標’不會殺他，還說會將寶貝還給他。
白飛燃瞪大已經有了一絲血色的眼睛，瞪着金屬小人和飛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是至少安靜了。
飛默心裏鬆了口氣，白飛燃若是繼續這樣掙扎，她說不定真的會心軟。
飛默靜靜的等着對方的答案，然而白飛燃依舊只是盯着他們，嘴巴也沒張開。
越臨君沉默一瞬，道：“陰陽界的殺手，都會被弄成傀儡，記憶全無，只有殺人的本能。”
只有這樣的傀儡殺手，才永遠不會背叛陰陽界。
“不！”飛默想也不想的道：“飛燃應該還能記得一些！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看重這個雕刻。”
越臨君不否認。
小花心說得沒錯，此刻的白飛燃看起來不完全像個傀儡，他殺死人來的時候，確實跟傀儡殺手如出一轍，但是偶爾會遲疑，會分辨，會有自己的想法。
按理說，一個有自己情緒的傀儡殺手，陰陽界是絕對不會留下的。
可白飛燃被留下了，看來當初盜走白飛燃的那個中年男人一定在白飛燃身上做了什麼實驗，並且將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白飛燃如今能保存一點自己的情緒，而沒有被陰陽界毀掉，有兩個可能。
一個便是給白飛燃做實驗的人，一定十分滿意他，所以即使知道他還帶着一點情緒，也沒有毀了這個傀儡殺手。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白飛燃的本能，去隱瞞了，隱瞞了這件事情，因此陰陽界上面的人都不知道。
不過無論是哪一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如果徹底變成了傀儡，白飛燃即使找回來了，也沒什麼用。
而如果還帶着一點神智的話，說不定能夠一點一點的喚回他的記憶。
飛默繼續用誘+哄的語氣對白飛燃道：“告訴我，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個金屬小人是誰？別人是不是動過它可是取不下來？”
飛默慢慢的引導他。
這也是她的猜測，陰陽界將飛燃訓練成這麼古怪的殺手，肯定也不希望他暴露身份的，那麼一定會毀掉他身上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因此他們也一定動過這個金屬小人。
想到這裏，飛默就慶幸自己當初，爲了讓金屬小人永遠的在地下陪伴在弟弟身邊，而不會被腐爛，所以將捆仙繩給了他，不然恐怕現在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成年男人，就是她那十歲的弟弟。
飛默話還沒說完，失去金屬小人的白飛燃，目光再度變得空洞起來，如機械的傀儡，只有殺戮纔是他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