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
狼刃愣住,呆呆的看着蒂莫西緊閉的眸子滑出的那兩行熱淚。
看來他真的被燒糊塗了,狼刃伸手,驚覺自己正在爲他擦去眼淚,甚至撫摸那張白皙英俊的臉。搖了搖頭,端起杯子想喂他喝點水,但是水流了一脖子也沒有喝下去多少。
狼刃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所以纔會……他噙了一口水,學着某些狗血的電視劇,然後吻上了那兩片柔軟。
熟悉的觸感啊……十幾年了,果然自己對這具身體的誘惑絲毫沒有免疫力。
他正深情的不由自主的加深了這個吻,卻忽然驚覺那雙眼眸何時睜開了,正用一種令他覺得羞恥的嘲弄目光看着他。
狼刃連忙離開他的脣,心臟快速的跳動着,最賊心虛大概就是這樣的,“我……”
只是想餵你點水喝,這個理由他怎麼都說不出來,如果那樣說了,根本就是欲蓋彌彰,太可笑了,他也憤恨着自己,居然就這麼被引誘了。
幾個理由在腦子裏轉了一圈都被否定了,蒂莫西還在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自己,忽然他就惱羞成怒了,憤怒的站起身想冷哼一聲逃離這個房間,然而身子剛轉過去還未邁開步子,腰便被一雙白皙修長的手給環住,“馬爾斯!”
他感覺到他的臉貼着自己的後背,隔着輕薄柔軟的毛衣,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呼吸的溫度。
他想呵斥他鬆手,但是先前明明是自己偷襲在先,吻的還是脣,此刻似乎怎麼做都不太對,他身子僵硬的等着蒂莫西的下文。
然而蒂莫西只是環着他的腰,鼻子在他的腰身上蹭蹭,感覺像是很貪戀的模樣,他轉過身,居高臨下看着跪在牀上看着自己的男人,那雙眼眸是他渴望着的目光,多少年他未用這麼溫柔的目光看自己了……儘管心底有聲音告訴自己他又是在裝的,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或許是骨子裏已經想念的快要瘋掉,他粗魯的彎腰把人撲倒在牀上,熱烈的親吻上那雙有些乾裂的紅脣。
衣衫漸褪,他看了那裏一眼,好了很多,雖然自責當時下手有點狠,但是此刻他並不打算放過他,這種時候,就是該把他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纔是正確的,這是他引誘自己的!
然而快要進入正題,蒂莫西卻喫痛一聲,狼刃犯上qingyu的眸子一沉,詢問,“怎麼了?”
“你的項鍊硌痛我了。”他順手拉起狼刃的項鍊,狼刃驚覺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那方形墜子裂開,裏面那個黑人贊比亞女孩兒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們。
狼刃的臉黑了下來,蒂莫西的表情也由那短暫的溫柔變成徹底的冷漠,他一用力,將那枚項鍊拉在了手中,坐在牀頭冷眼看着狼刃。
“還給我!”狼刃聲音有些沙啞。
“你居然還將她每日帶在身邊?”他說這話是嘲諷的味道,但是臉上怎麼也擠不出那招牌式諷刺的笑容,手心的鏈子像是一塊燙手的絡鐵,快要將他的心臟都絡穿融掉。
“給我!”狼刃的語氣不容拒絕,他伸手就想去奪那枚鏈子,卻在棲身到蒂莫西眼前時被他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他眯起危險的眼眸看着他,看了許久,“你有意見?這是我的東西。”
蒂莫西心臟抽了一下,忽然就釋然了,他把鏈子丟給他,他捏緊了手指,自己居然又被這個該死的東方男人牽着鼻子走了,是啊,那個黑人女孩兒確實是自己殺的,他該恨自己的,愛情遭受背叛又怎樣呢,都十幾年呢,既然凱撒還活着,那麼自己便沒有再繼續恨馬爾斯的理由了,可是這心頭的怨恨爲什麼只增不減呢?
他趴在那裏拉上被子想矇頭好好睡一覺,好趕走那些不該有的又冒上來的念頭。
然而身上忽然一涼,被子被拉開丟在地上,現在已經進入夜晚,外面偶爾有狗吠的聲音傳來,趁着男人漆黑的不見底的眸子,他的心頭驚顫,“馬爾斯,我不想和你zuo了。”
“怎麼,看見被你殘忍殺害的瑪格蕊,沒有膽子繼續了?”
蒂莫西憎恨的看着他,沒想到馬爾斯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他殺的人多了去了,比殘忍?呵呵,他覺得他對那個黑人奴隸已經太過仁慈了,“馬爾斯,如果你今天用強,我會永遠看不起你。”
狼刃無所謂的將他按在身下,動作粗魯暴力,“我不用你看的起。”
蒂莫西忽然就猛烈掙扎起來,他一腳蹬在狼刃的胸口,但依舊沒有打斷男人的動作,換來的確是更加粗魯的對待,他趴着被按倒在牀上,那隻受傷的手臂被反壓在背上,感覺到傷口撕裂,有鮮血溢了出來。
“馬爾斯,你不能對我這樣做!”
“不是你環着我的腰勾-引我的麼?又想用什麼欲擒故縱的招數?”
蒂莫西感覺肩膀疼痛的快要麻木,他對狼刃的話沒有辦法反駁,他想說那不是他刻意gouyin的,他只是真的想要擁抱他,想念他,僅此而已……可是在看到贊比亞女孩兒的照片,那些狼刃和她在房間裏瘋狂的鏡頭又一次涌在眼前,將他撕裂,這種時候,馬爾斯,你不能對我做這種事,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