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巖服下丹藥後臉色好看了許多,在這一聲爆炸之後,歸無殿的衆弟子也都紛紛趕過來了,圍在兩人身邊。
“那不是通天塔的守護者嗎?怎麼突然自爆了?”
“他說你也信啊,就一個宗靈境四階的臭老頭也好意思自稱是守護通天塔的,他也真是不知道不要臉兩個字該怎麼寫。“
“少主沒事吧?”
“你們看!”
衆弟子聞聲望去,卻見通天塔前的光幕好像突然崩潰了一樣,化成碎片,又很快消失不見。
他們本以爲這是通天塔的守護者設下的保護,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全是如此?
雲九調息片刻,體內沒之前翻涌得那麼厲害了,這才說道,“那只是一個普通的結界屏障,是一個很低級的陣法,至於那帶着威壓的聲音,應當也是通過什麼法器發出來的。”
“普通結界?”弟子們露出瞭然的神色,“幹什麼不好,爲什麼非要裝成是通天塔的守護者,修爲高一點也好啊,宗靈境五階都敢這麼說,也太不要臉了。”
“或許是爲了裝作通天塔的守護者把我們都騙走,然後他好一個人去尋找裏面的寶貝。”
“說的有道理。”
“對啊。”
衆人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起那老頭爲什麼要裝作是通天塔的守護者,身受重傷的司馬巖好似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只是閉目打坐,忽然不管外界怎樣喧鬧。
有幾個弟子注意到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於是試探着問道:“大師兄……他沒事吧?”
“不,他有事,”雲九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很嚴肅的神情,嚇得其他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弟子瞬間安靜了下來,眼巴巴地望着她,“司馬公子的傷很重,我給他服了丹藥,但也只能……”
雲九沒有說完,衆弟子也自動腦補完了她後面的話。
是那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大家都安靜下來,圍在司馬巖身邊,有幾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弟子還紅了眼眶,弱弱地喊着,大師兄。
“雲九姑娘,別嚇他們。”司馬巖睜開眼,看了雲九一眼,眼中帶着無奈。
雖然他的確是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她這麼說的讓弟子們誤以爲他傷重得下一刻就要死去了。
“哦。”雲九老實的點頭,一副無害的模樣。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可能是被雲九剛纔那個一本正經的表情給唬了。
可是誰也沒有去怪雲九,反而覺得很欣慰,自家大師兄還好好地活着啊。
“雲九姑娘,如若不嫌棄,以後你也跟着他們喊我一聲師兄吧,不用總是叫司馬公子那麼疏離。”司馬巖突然說道。
他們這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
剛纔若不是司馬巖幫她擋了那麼一下,她現在可能就真的是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雲九笑笑,“師兄不也是一口一個雲九姑娘的嗎?”
司馬巖笑了笑,可能因爲受了傷,臉上有些泛紅。
“承你一聲師兄,以後便喚你師妹吧。”
雲九聽到這話,楞了一下。
從前她和司馬巖,就是師兄妹的關係,也是至交好友。
這樣的稱呼,已經許多年未曾聽過了。
再次從故人口中聽到,只覺得。
歲月悠長。
山河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