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一場賜福結束,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
只是大家卻不介意這一場賜福的時間再持續地更久一點。
妖獸們已經漸漸離去,歸無殿衆人湊在一起小聲地交談着。
“我差點直接就突破了……”
“剛纔真的是感覺腦子突然就清醒了,在那之前腦子裏面都是一片混沌。”
“太幸運了吧,居然親眼看到生靈之樹,這恐怕是此行最大的收穫了吧?”
“這才走到哪裏,你就說此行了?後面還有很長很遠的路要走呢。”
雲柔望着生靈之樹,眼神有些掙扎。
“興許可以帶走一枝,或者帶走一葉?”
她的聲音不大,卻剛好是所有人都能聽到的程度,在樹上安適地打着盹的麒麟幼獸也似有所感地忽然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帶回去了還能再種出一棵生靈之樹嗎……?”有人怯生生地發問。
“就算不能,供奉在門派裏也是一種殊榮吧。”有另一名弟子嚥了咽口水說道。
雲九沒有搭話,只是看向了司馬巖。
司馬巖也驚異於居然在此處能看到生靈之樹,只是他的眼神中並沒有貪念,只是淡淡地說道:“不可以。”
“爲什麼?師兄,生靈之樹的每一個部分都是不死不滅的,因爲它是生靈之樹,只要帶回去哪怕是一片葉子,也能給整個歸無殿帶來數不盡的好處,師兄你應該爲大家着想。”
聽到這話,歸無殿衆人的神情也有些猶豫起來,欲言又止地看着司馬巖。
“是啊,大師兄。”
突然有一個人這麼說道,緊接着,歸無殿弟子紛紛說道:“大師兄,雲柔師姐說得對啊。”
儘管現在已經沒有人敢當着司馬巖的面明着喊雲柔少主了,但她的輩分終究還是比他們都要高,叫一聲師姐也是合適的。
麒麟幼獸現在已經站起來了,偏着頭看着他們。
雲九走近生靈之樹,手貼在上面,在她的手與生靈之樹接觸的地方就泛起了一陣治癒的綠光,雲九回過頭看雲柔,“要折斷生靈之樹的一部分,這樣的想法,你應該是第一人。”
雲九說話的語氣很輕,可是大家心頭卻爲之一震,方纔心裏的期待驚喜剎那間化爲烏有。
他們在想什麼?
他們居然想着折了生靈之樹的一部分帶回去!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想,這可是……
生靈之樹啊。
雲柔咬了咬嘴脣,有些委屈的模樣,“我也不知道生靈之樹到底是什麼啊,只是看起來很厲害,我也是爲了歸無殿的大家着想啊。”
此時已經清醒過來的大家反而開始七嘴八舌地安慰起雲柔了,雲柔一副要哭的模樣,看起來委屈極了。
雲九隻是冷眼看着。
此時麒麟幼獸卻忽然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頸窩。
有些軟軟的,有些癢……
雲九笑眯了眼睛,一開始本來想避開,但是沒有躲開,反而被麒麟幼獸賴了個正着,呼嚕嚕地蹭着,像是曾經的貂兒。
摸着幼獸細軟的毛,雲九笑得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