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山。
天璣已經醒了有一段時間了,醒來之後,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力量比從前更爲強大了。
但是這距離他巔峯時期的水平還有些差距。
現在只是因爲靈魂與肉體的契合度更高了,所以能發揮出更大的實力。
鬼醫笠仲也成天繞着天璣轉,好似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活體的試驗品,每天給他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丹藥,拿着紙筆記錄他的反應。
可天璣自從被冰魄玉草治癒後,身體便變得尤爲強健,儘管吃了鬼醫那麼多藥,也不見有什麼奇怪的反應。
鬼醫笠仲反而更高興了,天天往煉丹房裏跑得更加勤快。
雲九自從把七彩月蘭給了他便也不再管他每天在折騰些什麼。
“別跑!說好今天是你澆水的!哎哎哎……你你你!”貂兒怒氣衝衝地衝了出來,在雲九身邊帶起一陣風。
“我可是傷患,澆水這種粗活怎麼能是我來幹呢,澆水多簡單的事情,對你這個大力士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遠遠的傳來天璣的聲音。
貂兒氣得原地跺腳。
雲九嘆了一口氣,收了劍,“也不知道你們倆每天在爭些什麼,澆水不是可以讓鬼醫的童子來嗎?”
貂兒眨巴眨巴眼,“鬼醫說要天天澆水,才顯得心誠,這樣他的病纔好得快。”
也不知道心誠,和病好得快有什麼關係,起決定性作用的難道不是她帶回來的冰魄玉草嗎……
“他忽悠你的。”雲九悠悠地看着貂兒。
貂兒:“誒?意思是我不用澆水了嗎?”
“對。”雲九哭笑不得。
“好耶!”貂兒猛地把手裏的水桶往後一扔,水桶穩穩地落在地上,水不灑出分毫,一溜煙的跑了。
“哎,女大不中留啊。”雲九無奈地搖了搖頭。
鬼醫笠仲幽靈一樣出現在雲九身後,“喂,那是我找來給我澆水的丫頭,你怎麼給我弄不見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忽悠人給你澆水,你連一隻玄火貂都好意思騙?”雲九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現在看鬼醫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對他那麼敬重了。
“哼,我這是騙嗎?我這是在磨礪她,”鬼醫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在那幾天你是沒看見,這丫頭天天守在那小子牀前,一動不動的盯着,不讓她出來澆澆水我都懷疑你回來她就變傻子了。”
想象一下貂兒一動不動的樣子,雲九也覺得有些新奇。
這樣好動的性子都可以靜下來守着天璣嗎。
鬼醫看着雲九,忽然嘆了口氣,“你是準備要走了吧?”
“嗯。”雲九點頭。
鬼醫爲難地看了她一眼,“天璣雖然已經好全了,但是我總還想看看他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你還想喂他多少藥?這些天喂得可不少了。”雲九嘴角微抽,你這滿臉遺憾的表情是鬧哪樣,還想喂天璣多少藥!
“那……七彩月蘭……?”笠仲看着雲九,雙眼發光,好像在看什麼寶貝。
雲九:……
“我給你留幾盆,能不能養活就看你自己了。”
“你到底是怎麼種的……誒?回來!說好的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