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罵我是狗?”
宇文驊本就氣的不行,此刻更是怒火中燒,什麼也不管不顧,怒氣衝衝的就朝着雲九衝去。
人才剛往前衝了兩步,就撞到一道無形的禁制上,狠狠的反彈了回來。
雲九差點笑出聲來。
她沒想到,帝鳳溟的手,竟然如此之快。
“喏,我可沒罵你是狗,是你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看來,你的奴性思維,很重啊!”雲九攤了攤手。
“你!”
宇文驊氣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拜見帝尊大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剛剛的那個守城士兵正一臉崇敬的朝着帝鳳溟跪下,神情舉止中,好似無比的激動。
“帝,帝尊?”
嵇文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雲九身邊的矜貴男子,那渾身散發出的淡漠氣息,還有那種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氣。
竟然是帝尊!
他捏了捏自己的臉,又湊近雲九,喃喃問道:“公主殿下,這,這真的是帝尊大人?”
“痛嗎?”
雲九風馬牛不相及的問了一句。
嵇文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也不顧此刻臉頰的疼痛,連忙跪倒在地:“嵇文箏,拜見帝尊大人。”
這兩人的一跪,讓宇文驊和他身後的一干屬下皆是一愣,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傳聞中,帝尊大人出行,必有鎏金馬車。
傳聞中,帝尊大人帶着一張銀色面具。
傳聞中,帝尊大人容貌清絕氣質出塵,天下間無人出其右。
傳聞中,傳聞帝尊大人對東陵國縉雲公主甚是寵愛。
傳聞太多。
而此時,除了沒有鎏金馬車,其他的都一一匹配。
但是,若認定了他就是帝尊大人,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宇文驊臉色一陣青白。
“免禮。”
帝鳳溟渾身散發着一股禁慾的氣息,他眸光清冷,微微涼而又高高在上。
守城士兵和嵇文箏一臉興奮的起身,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城裏傳來。
“小九!”
雲北希行一身雪白色繡紋錦袍,玉冠束髮,正疾步朝着雲九走來。
清雋溫潤的臉上,宛若雪蓮盛開,墨眸紅脣,帶着輕輕的笑容,彷彿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大哥!”
雲九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她走上前去,張開雙臂正欲抱一抱雲北希行,就被帝鳳溟一個伸手給拎了回來。
“男女有別。”
他低頭看着她,一本正經。
雲九:所以,你這樣拎着我就不顧及男女有別了?
到懷的溫暖被人給攔截,雲北希行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而後,笑的愈深了。
“帝尊大人快放開小九,畢竟,男女有別。”
雲北希行的嗓音就如同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溫潤的感覺。
帝鳳溟眼神驟的一冷,瞥了他一眼,鬆開她的衣領,卻改爲握住她的小手。
一臉無奈的雲九表示無話可說。
餘光瞥見宇文驊正朝着雲北希行走去,她脣角微微揚起,指着他們一行人,對着雲北希行道:“從今往後,他們,不得入北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