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奎縣到雪音閣,正常速度要三天,快的話,其實兩天,甚至不要兩天就可以到。
雪音閣在一座大山之中,難進難出,而長奎縣則是離雪音閣最近的一個鎮子。
馬車已經在薌城客棧的門口候着。
當雲九和帝鳳溟一同從裏面走出來的時候,客棧周圍的人彷彿都僵住了一般,看着雲九的眼神,帶着驚恐,好像她是洪水猛獸一般。
雲九眼神微眯,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她昨天是殺了人沒錯,但那時候已經是黑夜了,沒幾個人看到,怎麼會導致這麼多人都這麼恐懼的看着她呢!
她側過臉看向帝鳳溟,銀色的面具掛在他的臉上,他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只是撩起馬車車簾,牽着她的手將她送進馬車。
在他也進入馬車的瞬間,面具下琥珀色的眼眸輕輕一瞥,逼人的寒光如冰凌般,射向四周。
周圍越發的靜謐了。
而此時的雲九還不知道,一大早就已經有人來找她尋仇了。她更加不知道,帝鳳溟已經將那些要殺雲九的人,全部都滅了。
當然,她最最不知道的,是任劍靈的病,根本就沒有帝鳳溟說的那麼嚴重。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雲九看着帝鳳溟,總覺得他的表現有些不太正常。
馬車內,帝鳳溟被她直直的看着,勾脣道:“你這樣看着我,我會動心的。”
“……”
雲九驀的被他一句話撩的有些臉紅,有些尷尬道:“說正事。”
“我說的也是正事。在這裏,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
帝鳳溟看着她臉上慢慢爬起的緋紅,眼裏的笑意更深了。
他這話說的是事實,在第一位面,她就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雲九的心有一瞬間的停頓,她瞪了他一眼後,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些人看我的眼神,爲什麼那麼驚恐?”
“我以爲,你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
帝鳳溟有些驚於她的變化。
“我確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這次不一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沒有告訴我?”
雲九狐疑的看着帝鳳溟,很顯然,他非常清楚。
“早上有人到客棧找你討說法,被夏侯愷一劍殺了。他們不是看你的眼神恐懼,是看‘你們’的眼神,都很恐懼。”
帝鳳溟戲謔的瞧了她一眼,堂而皇之的將他血洗奪命幫的事情給省略了。
“原來如此。”
雲九這才理解。
他們初到長奎縣就殺了好幾個人,這“殘暴”的名聲,只怕是已經傳出去了。
而此時的雲北希行,也接到鳳歌的消息,說是墨雲牌出現在了長奎縣。
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簡直是驚喜。
之前聽說雲九去了迷霧森林,可把雲北希行極壞了,這下好了,他當即表示,只要是雲九想要的,通通都給她運過去,並且由鳳歌親自押送。
鳳歌本意是拒絕的,畢竟剛剛接手北陽城,他的手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云北希行堅持,並且將他手裏的事情全部都分給了鳳綠,鳳歌無奈,只能往長奎縣走一番。
已經和帝鳳溟離開長奎縣的雲九,自然不知道鳳歌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