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立山雖然沒有去獄刑司主審慕容鈺的案件,但獄刑司裏面發生的事情,都一字不落的傳遞到了他的耳中。
當他知道太子已經出現時,一個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去獄刑司。”
在知道太子所說的那番話,和蔡珩的出現時,他深沉的雙眼中浮起了一絲陰冷,站起身朝着御書房外走去。
劉波聞言,連忙跟上,並用他尖銳的聲音大聲宣道:“擺駕獄刑司!”
獄刑司,是人滿爲患。
慕容鈺的這番話,實在是有些蒼白無力,尤其是在施忠已經見識過幻想書和玄天軸區別之後。
“如此,你可以繼續那日沒有完成的事情。是與不是,且讓本官看看。”
說完,施忠讓人將幻想書取了過來。因爲這是佐證之一,施忠在請求開審的時候,特意向國君要了來,爲的就是避免慕容鈺耍賴。
只是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慕容鈺臉色一白,那日裝暈已是不得已,如今再讓他施展,他也無法知道國君和施忠做了什麼呀!
“這不是我們無極門的玄天軸!”
看着已經送到他面前的幻想書,他一口咬定這是假的,並瞪着雲九,厲聲質問:“是不是你們偷樑換柱了?一定是這樣,你們這是想狸貓換太子,蓄意包庇雲北候!”
說完,他連忙轉過視線看向唐江南,一臉急切而氣憤道:“門主,他們偷樑換柱,將我們無極門的玄天軸換走了!”
“偷樑換柱?”
雲九冷笑一聲,“慕容鈺,說話講究的是證據。信不信本公主在控告你一個污衊公主的罪名?”
她還有意無意的瞧了唐江南一眼,發現對方正看着自己,目光中多了一絲挑釁,微哂道:“看來,唐門主是有話要說了?”
唐江南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從雲九的身上,移到帝鳳溟那副銀色的面具上,挑了挑眉,他邪笑一聲,“看來,縉雲公主很想本座說話?”
不答反問。
這是他出現到現在,說的第三句話。
不待雲九作答,大殿內,施忠目光在幾人中逡巡了一圈後,朝着唐江南拱了拱手,尊稱了一聲“唐門主”。
“想問什麼就問吧,至於回不回答,那得看本座的心情了。”
唐江南瞥了他一眼,態度十分的狂傲。
說完,他朝着帝鳳溟瞧了一眼,墨眸中閃過一絲亮光,“當然,還得看看我們的帝尊大人,想要本座如何回答了。”
“嘶!”
又是一陣倒吸氣的聲音,這大殿內的氣氛,已經詭異的不能再詭異了。
“這唐門主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唐門主還要看帝尊的臉色行事?但我看他這行爲,也不像啊!”
“你們不覺得,唐門主跟帝尊的關係非同一般嗎?”
“你們是不是抓錯重點了,唐門主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帝尊說什麼就是什麼。而帝尊一向都是站在縉雲公主這邊……”
“你還真敢說!”
……
大殿外,瞬間議論紛紛,一片嘈雜。而大殿內,卻是靜謐的非同尋常。
帝鳳溟看也不看唐江南,薄脣親啓,語氣微涼。
“怎麼回答,都改變不了你沒有玄天軸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