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多少人?”
慕容霆開口問道。
“一行三十人。”灰衣男子恭敬的答道。
聞言,慕容霆微微沉吟,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麼大的陣仗,若是本丞親自去迎接,豈不是落人口舌?傳到國君的耳中,不定會引起什麼樣的誤會。”
說完,他忽然站起身來,對着灰衣男子道:“就帶他們到慕容府的別院去。”
“若是國君知道他們住在慕容家的別院,會不會……”灰衣男子有些顧慮。
慕容霆冷哼一聲:“若是不住在慕容府,纔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去吧!”
灰衣男子聞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大廳內,慕容霆雙手負於身後,一雙深沉的眼裏,浮起了一抹陰狠!
……
離開長樂宮沒多久,雲九就看到景立山身邊的太監總管劉波,正迎面朝着自己走來。
她本想避讓,但想到自己入宮的事情,肯定早就傳到景立山的耳中了,索性也就不避了。
“公主殿下,國君請您到御書房,有要事相商。”
劉波笑意吟吟。
現在整個帝都,甚至是整個東陵,誰不知道她縉雲公主是做炙手可熱的人!不僅身後有帝尊撐腰,就連東陵國君都拿她沒得辦法。
“那就麻煩劉公公帶路了。”
雲九微微頷首。
御書房,雲九進去的時候,景立山正躬身站在桌前,手執毫筆,龍飛鳳舞。
“縉雲,見過國君。”
雲九躬了躬神。
聞言,景立山揮斥方遒,直到最後一個字落下,他都沒有擡起頭來。只是不鹹不淡道:“來了?坐吧。”
雲九也不客氣,在劉波搬進來的矮几上,坐了下來。
“沒什麼想問的?”景立山看着攤在桌上的宣紙,連頭都沒有擡。
雲九脣角揚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要說的,國君自然當說。不說的,縉雲問了,也是白問。”
“你倒是明白。”
景立山冷哼一聲,這才擡起頭來,見她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他心裏寒意愈深。
雲九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景立山纔開口道:“帝尊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國君這話說的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帝尊的意思,國君應該直接去問帝尊,爲何要問縉雲?”
雲九一臉無辜。
“縉雲,你知道朕的意思。雲北候已經放了,太子是不是也該放回來了?”景立山語氣微沉。
雲九挑眉:“太子?太子不在東宮嗎?自從那夜太子對縉雲下藥之後,後面的事情縉雲都不知道了,怎麼可能知道太子在哪裏。”
“縉雲!”
景立山叱喝一聲,他目光冷凝的盯着雲九,壓抑着心裏的慍怒,道:“這裏就只有咱們兩個人,你又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太子在哪裏,縉雲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國君就應該去問帝尊!”
雲九也不害怕,只是一臉無辜道:“畢竟,當日火燒太子東宮的人,是帝尊大人。”
景立山氣的是面色鐵青。
太子是他精心培養了這麼多年的接班人,雖然他還有其他的皇子,也都可能繼承他的東陵江山。
但是,面子上總歸還是要過的去的,誰讓太子是被帝尊抓住!
否則若換成是其他人,他完全可以放棄太子,將所有違逆之人血洗。敢動搖他的權威,罪無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