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自信，有時候並非好好事。”
帝鳳溟收了黑劍，對於面前這個看似溫潤卻咄咄逼人的男子，並無好感。如果不是小九兒要留他一命，他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滾吧。”
他低低的嗤了一聲。
男子臉色並不好看，尤其是帝鳳溟最後那一聲“滾”，讓他面色一陣青白。
他看着受傷倒在他身邊的數十人，眼底閃過了一抹黯色。
擡起頭正要上前，忽然一個身着湖藍色襦裙的少女不知從何處出來的，一下子攔在了他的面前。
“姑娘這是何意？”
年輕男子看着她，語氣有些不快。但看着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
襦裙少女的出現讓雲九也有些驚訝，竟完全沒有發覺周圍竟然還有一個女孩子的存在。
她看向帝鳳溟，卻見帝鳳溟眼底並無異色。
雲九打量着襦裙少女，難道，她是帝鳳溟的人？
“你是打不過帝尊的，雖然你也很厲害，你要再上前，帝尊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雖然我主子不希望你死，但這並不代表，你就一定會好好的活着。”
少女睜着她純澈的大眼睛看着他，繼續道：“還有，你身上有一種我很熟悉的氣息，我還不想看着你死，所以你快走吧。”
雲九聽着襦裙少女的話，心中疑惑更盛，隱隱的有一個念頭正從她的心裏冒出來。
這個小丫頭的主人……
“多謝姑娘的好意，在下受人之命，不達目的，不能離開。”
年輕男子語氣有些生硬。
被帝鳳溟小瞧他可以忍，但是被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女如此的瞧不起，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他雖不是天才，但也是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誰的命都沒有自己的命來的重要，更何況你本就不屬於這裏。我家主人生氣的時候是很恐怖的，趁着她還沒生氣，你趕緊走吧！”
襦裙少女嘟着嘴，有些氣憤的說道。
“姑娘……”
“想死其實很容易。”
雲九看着年輕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你是覺得要以死來證明自己的實力，還是覺得，死在這裏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
年輕男子眼神終於變了變。他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雲九的身上，帶着一絲探究和懷疑。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倒是你，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雲九諷刺道：“爲了一個小小的司馬家，你還真的是不遺餘力。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也有替他完成這該死的命令！只可惜司馬承卻從未承認過你這個兒子，你做的再多，又有何用？”
年輕男子臉色驟變，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雲九，眼底寒光一閃而過。
“你不是縉雲公主？”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帶着一絲緊繃和凌厲。
他不是問話，而是篤定。
帝鳳溟也側過頭，琥珀色深邃的眼眸落在雲九的身上，深不見底。
雲九輕笑一聲，不答反問：“我不是縉雲公主，那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