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帝都的天牢中,卻是陰暗森森。
雲北希行依舊一身白衣,即使坐在天牢中,他仍舊是當年那個鮮衣怒馬的翩翩少年,是鎮守嶺北保衛東陵現世安穩的雲北候。
天牢只有一個狹小的通氣口,從通氣口可以看得到,此刻已是深夜,星光漫天。
他在地上盤膝而坐,雙眸微閉。
忽然,一抹細微的聲響被他緊緊的抓住,雙眼猛地睜開,清冷的目光中泛起了陣陣寒意。
緊接着,就看到一羣黑衣人魚貫而入,如入無人之境。
他們蒙着臉,看不到臉,但眼神卻是一個個犀利無比。
“雲北候不愧是雲北候!”
出言諷刺的就是爲首的黑衣人,他目光陰冷的落在雲北希行的身上,沒想到在牢中,雲北希行竟然還如此的沉得住氣。
“本侯勉強將這話當做,是你對本侯的讚美。”
雲北希行站起身來,白衣沾染了些許灰塵,但他的臉上卻噙着淡淡的笑,顯得無比從容淡定。
“好啊!那就看看接下來,你還能不能覺得,這是對你的讚美!”
黑衣人語氣很是凌厲,就跟他給人的感覺一樣。
雲北希行很不喜歡,所以他生氣了。
臉上笑容不再,他清冷的雙眸中,閃過了一抹寒色。比女人還要俊上幾分的臉上,也漸漸的收斂緊繃。
“賜教!”
雲北希行往後退了兩步,周身忽然爆發出強大的靈元。一把泛着銀色流光的長鞭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喲,雲北候換武器了?”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他知道雲北希行已經命不久矣了。他還知道,他的實力早已經大不如從前,否則他怎麼敢在這時候帶人來此!
雲北希行手執流光長鞭,脣角微揚,“對付你們,這就夠了。這長鞭有個名字,叫做星月鞭。跟今晚這夜色,倒是很配。”
“哼!”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後,便不再說話。
身後數十黑衣人伴隨着他手一揮,靈元驟然提起,朝着雲北希行圍去。
天牢內,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雲北希行將靈元匯聚到星月鞭上,伴隨着一道銀色星光從半空中劃過,濃郁純正的靈元橫中劈向黑衣人。
“啪啪啪!”
一陣鞭響,雲北希行手裏的星月鞭已經回到了自己手裏。而那數十黑衣人卻是連連後退。
“沒用的東西!”
爲首的黑衣人冷斥一聲,目光冷凝的定着雲北希行,眼底閃過了一抹陰霾:“沒想到,你丹田受損竟然還能夠施展出如此的威力!”
“原來是你。”
雲北希行眉尖輕挑,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你不可能認識我。”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手中長劍凸顯。
劍已出鞘,他眼神倏然一凝,瞬間爆發出強大的靈元。一道劍氣從劍尖衝出,直逼雲北希行。
雲北希行身形後退,伴隨着“啪”的一聲,星月鞭狠狠的抽在了地上。
濺起了無數灰塵的同時,亦濺起無數的星光。
“你以爲換了劍,本侯真的認不出你來?”
雲北希行眼底閃過了一抹悲涼,他收了星月鞭,漆黑的目光看着他,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