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雲九輕嗤一聲,鄙夷道:“我連太子妃的位置都看不上,難道還會看上你側妃的位置?更何況,雲北候不會死,雲北侯府,也不會抄家!”
她的語氣斬釘截鐵,帶着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
馬車內,帝鳳溟聽着景煜寒的話,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他一手撐着下頜,一手擱在小几上輕輕的敲打着,姿態肆意。
“真是,太自以爲是了。”
低低的聲音從他的脣間飄出,讓人聽着都感到一陣寒涼。
城門下,景煜寒再次被她拒絕,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
他目光驟冷,盯着雲九,森然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自己想辦法去見國君吧!來人,抓住她,關進天牢!”
“她不能見,那本尊有沒有這個資格,見一面這東陵國君?”
清冽而慵懶的聲音忽然從雲九身後的馬車內傳出,帶着陣陣靈元威壓,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景煜寒的耳中。
景煜寒聞言一顫,目光落在那輛那起來平凡無奇的馬車上。
車簾被挑起,一襲墨色錦袍的帝鳳溟,正緩緩的從裏面走出,站到了雲九的身邊。
長髮如墨融在這黑夜中,只以一根玉帶束在腦後,給人一種慵懶隨意的氣息。銀色的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淡淡的清輝。
面具下,薄涼的脣微微抿着,散發着絲絲寒意。琥珀色深邃的眼眸看也不看其他人,只落在身側的雲九身上,變得溫軟。
“見過帝尊大人!”
景煜寒怔了好一會兒,才一陣驚呼出聲,連忙躬身行禮。
帝尊怎麼會跟雲北涼在一起?聯想到帝尊大人多次對她的青睞,難不成,帝尊大人也看上她了嗎?
心思百轉千回,五味陳雜。
“拜見帝尊大人!”
衆錦衣衛跪下,齊聲喊道,洪亮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傳的很遠很遠。
帝鳳溟眉眼輕擡,落在不遠處的景煜寒身上,薄脣親啓,語調微涼道:“不知道本尊有沒有資格,見一見這東陵國君?”
“帝尊大人說笑了。”
景煜寒面上火辣辣的,訕訕道:“帝尊大人大駕光臨,我東陵受寵若驚。”
帝鳳溟也不應他,牽着雲九上了馬車,留下景煜寒目瞪口呆的站在城門口,目送着兩輛馬車從他面前駛過。
直到噠噠的馬蹄聲都已經聽不見了,他纔回過神來。
他看到了什麼?帝尊大人竟然親自牽着雲北涼上馬車?
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前不久還天天追在他的身後,沒想到不過月餘的時間,竟勾搭上了帝尊大人!
真真是好手段!
難怪她要跟自己解除婚約,原來是有帝尊在身後撐腰!
景煜寒臉色一陣青白,他陰狠的瞪着馬車離去的方向,眼底閃過了一抹冷鷙。
“太子殿下,現在回宮嗎?”
身後,禁衛軍領隊見他面色不佳,低聲問道。
“跟着他們!”
景煜寒咬牙切齒。
深夜的帝都,兩輛馬車從一個路口分道揚鑣,駛向了兩個方向。
鳳歌繞行了兩圈後,才駛進了凌雲拍賣行。
雲九和帝鳳溟,則直奔東陵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