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從墨雲牌調遣,此爲其一。勾結外人,陷拍賣行於不義之地,敗壞拍賣行名譽,此爲其二。如此不忠不義之人,爲鳳堂所恥。即刻起,革除鳳海掌櫃一職,從鳳堂除名。”
鳳歌的宣告,是對鳳海的凌遲。
他癱軟在地,想到在此之前他是如何的風光,心中更是不甘,不屈,不平衡!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不過是明哲保身,難道這也有錯嗎?更何況現在這個女人得罪了史家,他分明就是保全了凌雲拍賣行!
他沒錯,他不該被革職,更不該被除名!
“我沒錯。”
他猛然擡起頭,雙目猩紅,顫抖的雙手指着帝鳳溟和雲九,咬牙切齒道:“錯的是你們!你們殺了人,得罪了史家,卻把這一切怪罪到我的頭上,憑什麼!你們要是不來這裏,不殺史龍,我還是鳳海還是掌櫃,北丘鎮還是好好的北丘鎮!”
無力的垂下手,他狠狠的捶向地面,痛聲道:“我什麼都沒做,我沒有錯……”
鳳歌惱了,正要發火,被雲九給攔了下來。
她走到鳳海跟前,低頭睥睨着他,漆黑的雙眸幽然靜謐。
“你的確什麼都沒做,但正因爲你的沒做,你才錯的厲害。”
她緩緩踱步,看向鳳海的眼神,愈發的冷厲。
錯不可怕,可怕的是錯了卻不自知,還堅持自己沒錯。
“馬車既停在拍賣行的門口,就是客人。來者是客,你理應維護客人,保拍賣行的名譽。可你對他人爲非作歹的行爲視若無睹,甚至助紂爲虐。鳳海,你還敢說自己沒錯嗎?”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連語氣都很平穩,卻讓人感覺到了心慌,害怕。
沒有給鳳海回答的機會,也沒有再給鳳海認錯的機會。
雲九直接讓站在鳳歌身後的小夥子,將哭喊中的鳳海給拖了出去。
直到鳳海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雲九才轉過身回到椅子上坐下,語氣隨意道:“怎麼是你親自來的?帝都不用你坐鎮?”
“帝都有鳳綠在。”
鳳歌面色微沉,凝眸看着雲九道:“侯府現在很糟糕,慕容霆誣陷公子通敵賣國。”
“通敵賣國?”
雲九猛然站起身,眼神驟然一冷,一股怒火從她的心中點燃。她眼神微眯,看着鳳歌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早上我從帝都出來的時候,侯爺正被國君請到了宮中,侯府也被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進出。”
鳳歌眼底浮起了一抹暗沉。
“景岑呢?也被關在侯府裏面了?”
雲九想到景岑之前說的話,臉上又陰了半分。
鳳歌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帝鳳溟後,才轉過頭看向雲九。
“國君知道他是景家少主景殊然,所以將他也一併帶走了。下屬來報,除了有通敵賣國的證據外,國君以爲景岑住在侯府,是因爲侯府想要扶他上位,所以十分震怒。”
雲九一臉寒霜,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
“通敵賣國的證據是什麼?”
“是一些書信往來,據說證據確鑿,但是沒有公佈出來,所以沒人知道。”
鳳歌頓了一會兒,繼續道:“我擔心,公子在宮中會出事。慕容家和無極門的人已經滲透到宮中了,以無極門的手段,一定會先下手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