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剎引不是招數,不是武器。
它是天悲剎獨有的一種特殊功法,隱藏在人體之中。只要驅動它,就能將自己的靈識隱入其中,不破不滅。
菊江放出了它,無形無態。
“你就算殺了我們,也逃不過我們天悲剎的追殺!”
菊江大笑起來,整張臉變得陰狠而扭曲,他惡狠狠的盯着帝鳳溟,眼神瘋狂。
他死了,他也不會讓這個年輕人活下去!
“那又如何?不過小小的天悲剎,何足爲懼?”
帝鳳溟勾脣冷笑,狂傲之氣再次展露無遺,他周身爆發出充沛醇厚的靈元。吹起他墨色的錦袍,吹起他墨色的長髮。
忽然間,羅盤停止了。
金色的符文不再從羅盤中跳出,半空中所有的符文都已經鑽進了天悲四鬼的體內,他們翻着白眼神色扭曲,忍受着體內那難以承受的折磨。
菊江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聲驚恐的痛吟,他身形驟的一僵,直直的倒了下去。剩下三人亦是如此。
耀眼的金光再次照亮整個洞穴。
金色的符文從天悲四鬼的體內鑽出,比之之前光芒更亮!
唯有一縷灰煙穿過金色的符文,飄出了洞穴。
帝鳳溟瞥見那抹灰煙,並沒有阻攔。只是收了龍骨和羅盤後,掏出一瓶藥粉灑在了四鬼身上,四具屍體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九一直關注着他們的戰鬥,聽到帝鳳溟張狂傲氣的話語,竟無言以對。堂堂天悲剎在他的眼裏,竟然不足爲懼?
而此刻看到他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秒殺了天悲四鬼,更是震驚不已。
她忽然特別好奇,到底是什麼地方,能夠養出像他這樣的妖孽來!
“吃了它,我幫你療傷。”
帝鳳溟蹲下身子,掏出一顆丹藥遞到雲九的跟前。
他渾身的冷意已經消散殆盡,眸光幽深淺淺星光,脣角微微勾起,竟讓雲九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本尊”。
雲九心中一暖,接過他手裏的丹藥吃了下去。
帝鳳溟在她吞下丹藥後,在她身後盤膝而坐。靈元從他的雙掌騰起,緩緩的傳入到雲九的體內。
過了不知道多久,帝鳳溟收回了手。
雲九長吐一口氣,也睜開了眼睛。
“謝謝。”
站起身來,雲九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帝鳳溟也站起身來,目光落在她微紅的臉上,眼底閃過了一抹笑意。脣角微揚,他眨了眨眼睛,邪邪一笑:“怎麼謝?不如,親我一下可好?”
“不好!”
雲九瞪了他一眼,有些懊惱的轉過身去,岔開話題對着石壁道:“你快解開封印吧。”
“沒良心的小東西。”帝鳳溟幽怨的輕哼一聲。
催動龍骨,金色符文再次出現,圍繞着龍骨旋轉。不一會兒,符文衝向石壁,整片石壁都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一道金光閃過,符文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石壁再次恢復了平靜。
收回龍骨,帝鳳溟看着雲九,見她已經拿出鳳骨對着石壁坐下,引導道:“試着催動鳳骨,將神識和鳳骨融爲一體,探入石壁的封印中。”
點了點頭,雲九嘗試着催動鳳骨。
帝鳳溟眸光幽深,眼底閃過了一抹憂色:“你剛受過傷,不行就退出來,不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