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名的時候,她就站在我前面。我親耳聽到她說,她是來替縉雲公主報名的。”
平靜無波的聲音,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中,砸起了一串串的浪花。
慕容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景岑,連忙斥道:“你胡說。”
就連景煜寒也是一臉的陰鬱,緊抿着脣,一言不發。
景岑雋秀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怒之色,只是搖了搖頭,指着她身上的那身衣服道:“我沒有胡說,你那天穿的,也是這身衣服。”
“原來真的是她!剛剛說的那麼委屈,我還差點就信了!”
“誰說不是呢!簡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哎你們應該這樣想,如果不是她,咱們今天能夠看到這兒振奮人心的一幕?”
“這麼說,好像也對!”
慕容月一張臉本就已經蒼白如紙,此刻聽到景岑那認真的話語,還有那些人毫不掩飾的戲謔調侃,更是無話可說。
“真是無聊的緊。”
步攆內,帝鳳溟懶懶的動了下身子,低低的哼了一句。琥珀色狹長的眸子在一干人等臉上一掃而過,沒有半點情緒。
只有落在雲九那張嬌俏的小臉上時,才浮起淡淡的笑意,勾魂動魄:“小九兒,走了。”
雲九點了點頭,“的確無聊的緊。”
她擡起頭看向景立山,躬了躬身子,道:“國君,如果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告退了。”
景立山忙不迭的應聲。
帝尊都開口了,他還能拉着人不放不成?
……
回侯府的路上,帝鳳溟讓雲九上步攆一起,被她嚴詞拒絕了。
“帝鳳溟,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棲梧院內,雲九看着依靠在軟塌上一臉悠然自得的帝尊大人,一雙鳳眸泛着絲絲冷意。
帝鳳溟輕挑眉眼,低低一笑,“嗯,的確不少。小九兒這就惱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從聽到他叫自己小九兒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他到底是從哪裏知道她叫雲九的,還是說,他甚至已經知道,她是雲九不是雲北涼……
“你想知道?”
帝鳳溟反問一句,琥珀色的眼眸中,難以察覺的閃過了一抹深邃。“嗯,取悅本尊,本尊心情好,就告訴你,如何?”
“做夢!”雲九冷哼。
“做夢取悅不了本尊,做愛倒是可以。小九兒不妨試試,畢竟本尊今日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不是嗎?”
帝鳳溟低低一笑,眼底滿是戲謔之色。
雲九小臉一黑。
衣冠禽獸,果然一點也沒錯。
“我又沒求你幫我,你倒是真不客氣!我想知道的,日後一定會知道。”輕嗤一身,她知道帝鳳溟不想說。
“嗯。你說的沒錯,日後本尊就告訴你。”
帝鳳溟斜倚着軟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雲九再次臉黑。
跟禽獸,無法交流。
起身正要將帝鳳溟趕出去,就聽到花顏來報,說是雪音閣的人求見。花顏還遞給了她一封信箋,說是雪音閣少主讓她看後再決定見與不見。
信上只有一行字。
用縛靈鏡,換雲北希行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