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後悔我不知道。”
雲九冷眼看着她，“我只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高貴的雪音閣少主，如今卻有如喪家之犬，傲慢的光環，早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一身的狼狽不堪。
“好可怕，原來雪音閣竟然做出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不是嘛，賊還捉賊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要臉啊不要臉，簡直是太不要臉了！虧了我以前還覺得雪音閣是無上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讓人噁心！”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雪音閣真是道貌岸然，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
“……”
鄙夷之聲不絕於耳，甚至很多百姓脫下鞋子，狠狠的砸向雪音閣幾人。
“啪”的一聲，一隻沾滿了灰層的鞋子，精準無比的砸在了蘭珂白淨的臉上。黑色的鞋印，清晰的留在她的臉上。
蘭珂撐在地上的手狠狠的抓在地上。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刻，她在這個女人面前，遭受到的恥辱！
“輸了，就是輸了。是時候履行賭約了。”
帝鳳溟懶懶的靠在軟塌上撐了撐身子，薄脣輕啓。
短短數語，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令蘭珂渾身一顫。
帝尊……
緊咬牙根，所有的屈辱，都不及帝鳳溟這輕描淡寫的一句，給她帶來的毀滅性的打擊！
艱難的，她雙膝跪倒在地。
眼裏已經不再是仇恨，而是麻木，是心如死灰的寂滅。
“我是豬。”
雙眼已經渙散，她的目光毫無焦距。
聽着毫無起伏的聲音，響徹在這廣場之上，幾乎是所有的東陵人，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自豪感！
“我是豬。”
蘭珂再次開口。即使她一襲白衣，卻止不住她的心墮入黑暗。
身後，雪音閣幾人不忍痛心的看着她，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夠掩面而泣，來表達她們此刻內心的無助和後怕。
“我是豬。”
第三次開口。
蘭珂仍舊跪倒在地上，不曾起來。她一動也不動，像是一尊雕像。
黎菲菲正要去攙扶，才邁開步子，就聽到雲九冷傲的聲音傳來。
“該你們了。”
黎菲菲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雲九，恨聲道：“我們少主已經跪了，你還要怎樣？！”
“帝尊大人可是說了，只要你們輸了，所有人都要履行賭約。難不成，你們全部都要無視帝尊大人？”
雲九瞥了一眼鎏金步攆中那道妖嬈豔絕的身姿，吟吟淺笑。
聞言，雪音閣一干人等臉色皆是一變。
敢違逆帝尊大人？
她們還真沒這個膽量！
連少主都跪了，她們又有什麼資格去反抗？
五個人，全部都跪倒在了地上。這樣一來，一直跟雪音閣站在一起的慕容月，就顯得格外的鶴立雞羣了。
她站在那裏很想離開，可是她的腳卻動不了。
她很害怕，她甚至不敢擡頭看向雲九。她知道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慕容月，你不也是雪音閣新收的弟子嗎？爲何不跪？難不成，你也要無視帝尊大人？”
雲九看着她，嘴角噙起了一抹嘲弄。
一向睚眥必報，她更沒忘記，慕容月三番兩次對她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