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寒聞言,心莫名一跳,一股膽寒之氣不由的在心裏升起。
他小心翼翼的將今日在拍賣會場發生的事情,幾乎是一字不落的彙報給了景立山。尤其是雲北希行處處力壓他一籌,以及後來被免費贈丹藥的事情,他越說心就越氣!
“簡直是胡鬧!”
景立山一掌拍在桌子上,氣的“噌”的一聲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瞪着景煜寒的眼神,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朕平常是怎麼教導你的?讓你見到雲北候的時候,忍上三分,沒有他鎮守嶺北,你以爲我東陵國能夠安穩這麼多年?你倒好,處處跟他作對!”
震怒的聲音在御書房內響起,景立山快氣炸了。
自從太子從無回森林回來之後,做的事情一件不如一件,爲了一個慕容家的小丫頭,竟三番兩次的雲北侯府大吵大鬧,
想着他是要拉攏慕容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任由着他。
現在倒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只怕是連慕容家也被他得罪了個徹底!
“那雲北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二十幾歲,能有多厲害!”景煜寒低哼一聲,很是不高興。
“多厲害?”
景立山嗤笑一聲,“十二歲就達到了陽靈境,現在已經到達了陽靈境九階巔峯,直逼幻靈鏡,你說厲不厲害?你以爲雲北侯府是喫素的?你以爲那煉丹師爲何會送丹藥給雲北希行?你別忘了,雲北侯府還有一支只屬於侯府的雲家軍!”
“陽靈境九階?雲家軍?父皇爲何從來沒有說過?”
景煜寒大驚。
雲北希行現年不過二十五六歲,竟已經達到了陽靈境九階巔峯!再看看他,馬上就到弱冠之年,還只是陰靈境七階,這差距猶如天上和地下!
“朕沒有跟你說過?朕讓你看的那些資料,你都看到肚子裏面去了嗎?”
景立山已經氣的沒有脾氣了。
他怎麼就立了這麼個蠢貨爲太子!
“父皇息怒,兒臣今後一定多加學習。”
景煜寒訕訕的說着,心裏卻想着他得罪了雲北希行,只怕這個時候要是去求雲北候贈藥,會被轟出門吧!
“國君,慕容丞相求見。”
恰逢,國君身邊的太監劉波躬着身子走進來彙報。
“慕容霆?讓他進來吧!”
景立山聞言,對他的來意瞬間瞭然於心,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景煜寒,冷斥一聲:“還不起來,跪在地上做什麼?”
“父皇,丞相此來,難道是興師問罪?”景煜寒站在一旁,眼裏閃過了一抹冷意。
景立山瞪了他一眼,“你當別人都跟你一樣沒腦子?”
正說着間,慕容霆走了進來。
“臣慕容霆,參見國君,參見太子殿下。”
慕容霆一進門就行了一個大禮,他跪趴在地上,即使聽到景立山叫他起來,他仍舊跪在地上沒有動作。
“丞相這是何意?”
景立山坐在龍椅上,看着跪在下面的慕容霆,深沉的眼裏閃過了一抹無奈。
“臣慕容霆,懇求陛下救救臣的女兒慕容月。”
頭“砰”的一聲磕在地上,慕容霆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