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侯府正廳。
景煜寒一臉陰寒的坐在上位,渾身散發着森冷的氣息。
在整個東陵,除了他父皇之外,他還是頭一回被人晾這麼久。尤其是對方還是曾經愛他愛的死去活來,被他嫌惡已久的廢物雲北涼。
慕容月坐在他下座的位置,見他氣得是面色鐵青,眼眸微垂,委屈道:“太子哥哥對不起,要不是因爲月兒,也不會讓太子哥哥受到這般的羞辱。太子哥哥我們走吧,月兒的手不治了,月兒不能讓太子哥哥因爲月兒,被縉雲公主如此刁難。”
景煜寒臉色更差了。
他等了這麼久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能夠彌補一下他和慕容家之間的嫌隙嗎?已經等了這麼久了,怎麼能夠說走就走?
“不能不治。”
咬咬牙,一想到這一切都是拜雲北涼所賜,他就氣的渾身發抖。
“可是……”
慕容月巴巴的望着景煜寒,眼裏閃過了一抹陰狠,雲北涼那個小賤人,竟然敢讓她等這麼久!她原本是想讓太子來給她當後盾,但是她真沒想到,雲北涼竟然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
“沒有可是!本太子既然答應你,又怎能半途而廢。不就是等嗎,都等了一上午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時半刻!”
景煜寒眼神陰翳,心裏對雲北涼已經是恨到了極點,要是這個女人犯在他手裏,他一定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原來是太子殿下和慕容小姐,真是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雲九抱着胖丁一進大廳,就感覺到了一股冷厲的氣息。尤其是景煜寒那雙淬着寒光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般。
微微挑眉,她責怪的看着花顏,輕斥道:“太子殿下和慕容小姐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沒有叫醒我?讓太子殿下等這麼久,你可知錯?!”
“郡主,您有起牀氣啊!”
花顏一臉委屈:“奴婢知道慕容小姐是來拿清沙草的,怕把您叫醒了不高興,萬一您發脾氣,不把這清沙草給慕容小姐怎麼辦?所以才自作主張的,沒有叫醒您。”
慕容月張了張嘴,原本想要斥責雲北涼的話,被硬生生的噎回了肚子裏面。
景煜寒更是一臉寒霜的看着雲北涼。“原來在你的心裏,本太子的到來,還比不上你睡覺?雲北涼,你好大的膽子!”
一聲厲喝,讓雲九不由詫異看向他:“太子殿下是要治我心裏沒有太子的罪?還是要治我懈怠太子之罪?”
摸了摸窩在懷裏的胖丁,她眼裏閃過了一絲寒意,這景煜寒還真是一點也沒學聰明。
“主人你好腹黑!你這分明就是給他挖坑!”
心念一動,胖丁那軟糯的聲音讓她差點繃不住笑出聲來。
她就是給他挖坑了,誰讓他蠢呢!
“當然是懈怠本太子!”
景煜寒想也沒想的怒回。他巴不得雲北涼心裏沒有他,那樣父皇也不會逼着他娶這個賤女人了!
“懈怠太子可是大罪,太子殿下應該趕緊讓人把我抓了送大牢擇日問斬!”
漆黑如墨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雲九這話說的十分的真誠,好像她一心向死,太子若是不治她的罪,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