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北涼還有一個哥哥?
雲九探查着這具身體的記憶,只發現在她很小的時候,有一個模糊的記憶。記憶中的少年總是一襲白衣,笑起來很好看,但是後來有一天,少年就不見了。
從此以後,這具身體再沒有跟這個白衣少年有關的記憶。
照李伯這麼說的話,雲北涼的哥哥被派去鎮守邊境,一連數十載都沒有回來過?
“國君說,侯爺要回來了?”
雲九倒是不擔心原主的這個哥哥會發現這具身體已經換了一個靈魂,畢竟十來年沒見。
“回郡主。是的。郡主出事後,老奴就派人送信給侯爺了。侯爺派人回信了,說正快馬加鞭趕回來,按日子算,侯爺這幾天就要到了。”
李伯習慣了叫郡主,就算現在已經是公主了,但說話間還是稱呼她爲郡主。
點了點頭,雲九表示瞭解。
“雲北涼!你給我出來!”
正說着,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驕橫的聲音。
聞言,雲九臉上忽然浮起了一抹嘲弄,這慕容家的速度,還真是快呀!
“站在我雲北侯府的大門口,直呼本公主的名諱,還如此的囂張跋扈!怎麼,這就是慕容家的教養?”
雲九往雲北侯府那麼一站,她目光冷厲,睨着慕容月,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勢而不容忽視的強勁氣勢。
“你!”
慕容月沒想到雲北涼三言兩語就將事情架到了君臣之禮之上,一張臉瞬間漲的通紅。
這是在雲北侯府門口,本就是她理虧在先。
而此時,周圍聚集了一些路人,大家看着慕容月的眼神,都帶上一抹異樣。
“公主殿下教訓的是,是臣女逾越了。”
壓下心中的怒火,慕容月不甘心的低下了頭。等她拿到紫耀草,一定要讓雲北涼生不如死!
雲北涼挑眉,語氣淡然,輕呵一聲:“臣女?本公主怎麼不知道,你有封號在身?原來見到本公主,只用低個頭就行呀!”
“雲北涼,你別太過分!”
慕容月咬牙切齒。她憤恨的盯着雲九,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過分?”
雲九掃視了周圍一眼,對着圍觀的羣衆無辜道:“我堂堂東陵國縉雲公主,被人堵在自家門口不說,還被她指名道姓的謾罵。你們覺得本公主過分嗎?”
說着,她目光倏然變得凌厲,直逼慕容月,厲喝一聲:“慕容月,你可之罪?你這不是在藐視我雲北涼,而是在藐視國君,藐視東陵國皇家的威嚴!”
“你,你別信口雌黃!”
慕容月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藐視皇家威嚴,這可是謀逆之罪!
腿一軟,她整個人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垂着頭壓下心中的懼意與不甘,她咬咬牙,行跪拜之禮,並大聲喊道:“民女慕容月,拜見縉雲公主!”
眼裏陰狠一閃而過,今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她,這個仇,她絕不會忘!
“起來吧。”
雲九淺淺一笑,大方得體。這個慕容月還真是沒學聰明,非得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公主殿下,民女聽說您剛剛收購了一些紫耀草,可否勻一些給民女?”
慕容月從地上站起身來,說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雲九擡了擡手裏的籃子,詢問道:“你說的是這個嗎?我想慕容小姐弄錯了,我這個是清沙草,可不是什麼紫耀草。”
慕容月瞪目,心想着肯定是雲北涼不知道這是紫耀草,連忙道:“那公主殿下能不能將您的清沙草勻一些給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