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天王的刺青,再次顯靈。
酒天王,對着那黃三郎的人魂,噴了一口火酒,“轟”,那黃三郎的人魂,燒了起來。
色天王則張開了嘴,嘴裏吐出了許多把斧頭,去剁那黃三郎的人魂。
財天王雙手張開,嘴裏唸唸有詞,那黃三郎的人魂腳下,出現了杏黃的流沙,把他
的人魂一點點的往地下陷。
氣天王則對着黃三郎的人魂,猛地噴了一口綠水,那綠水和那黃三郎的人魂一接
觸,黃三郎的皮膚上,立馬起了一團又一團的火泡。
這是四大天王“折磨人魂”的手段烈焰、戕身、陷身、毒腸。
人的魂被剝離的時候,已經要經歷地獄一般的痛苦,可現在,四大天王折磨起人魂
來了,那人魂的痛苦,已經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痛苦了。
黃三郎的人魂,也開始劇烈慘叫,不對,都不能算慘叫,這算來自十八層地獄的嚎叫。
我聽到了這嚎叫,心裏忽然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在不停的重複着一個字
“殺、殺、殺”
我的殺念,在我的腦海裏面,不停的重複,讓我的仇恨,不斷的滋生。
我感覺自己已經陷入到了無邊的殺念之中。
“不好我的心魔出現了。”我心裏忽然有了這麼一個意識,但也就一個簡簡單單的
意識,很快,我還是徹底陷入了殺念之中,我的心裏,忽然出現了一副畫面自己
像是走在沙漠之中,我的周圍,出現了許多衣衫襤褸的人,他們緩緩的朝着我走過來。
我心裏的殺念在告訴我,要把這些人全部殺光。
我開始緩緩動了,朝着那些衣衫襤褸的人,緩緩走了過去在我走了一半路的時
候,忽然,我心裏的畫面消失了。
我的心神,再次回到了現實之中,我再次看着周圍,發現那“四大天王”的陰繡,都
被貼了一張道家符籙。
馮春生也走到了我的身邊,跟我說道:小祖你不能動殺念,你的心魔很大很強
烈一旦你動了殺念,你就得墮入魔道,成爲一個殺人的惡鬼。
我連忙跟馮春生抱拳,說道:多虧春叔了,我剛纔,已經差點沒控制住殺唸了。
剛纔,在我快要徹底陷入我的殺念,陷入我心魔的時候,是馮春生讓“四大天王”的
陰繡失效,退掉了我的心魔。
我跟馮春生說:我剛纔,其實對黃三郎,沒有那麼強烈的恨意他並沒有引動我的
“殺戮心魔”,可是,我的心魔,卻忽然被激發了,它纏住了我,差點用“殺念”,讓
我整個人淪陷了。
馮春生指着那牆上的四大天王陰繡,說道:四大天王,都是欲界天王,酒色財氣,
無時無刻不在腐蝕人的心志、精神,讓人內心的心魔復甦剛纔,你讓四大天王折
磨黃三郎的時候,其實四大天王折磨的人裏,還有你啊
“原來如此。”
“以後你儘量少請邪神,你的心魔,已經很強烈了。”馮春生揚手,打了個響指,那
四張貼在四大天王身上的道符,猛烈的燃燒了起來,把那陰繡、死人皮,一起給燒
掉了。
馮春生指着被釘在地上,靈魂已經歸位的黃三郎說:小祖,黃三郎這邊的消息,你
已經套到手了,辦他的事,你別做了讓別人做。
“讓我做,讓我做。”嶽山石就等着收拾黃三郎呢,他貓着腰,拔了黃三郎手腳上的
法釘,冷笑道:媽了個巴子老子經商這麼多年了,多少人罵我是黑社會,但老子
從來沒做過魚肉百姓、傷天害理的事,今天,我要在你小子身上做一波了,老子一
定讓你明白,什麼叫真正的黑社會。
說完,嶽山石把黃三郎給扛了出去,從他那迸射出仇恨的眼神裏,我就知道今兒
個這黃三郎,沒有好果子喫
嶽山石一家人的死,都是因爲黃三郎而死,他得在黃三郎的身上,好好發泄發泄。
我就不去圍觀嶽山石是怎麼弄死那黃三郎的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次,我不是從黃三郎的身上,問到了兩條重要的信息麼第一條信息,就是我已
經知道了,那香港葉姓老闆,叫葉望,而且連葉望的模樣,黃三郎都用他幻化的人
魂,給我描述出來了,好像,花顏還認識那個葉望。
第二條信息,就是葉望找過黃三郎五次,前四次,都是爲了道觀人鼎,第五次,是
爲了“八竅赤城心”,黃三郎給葉望挑選擁有“八竅赤城心”的人,好巧不巧,就是我
的朋友瘸馬
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聯繫瘸馬我得保護瘸馬,瘸馬可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被那葉
望、舒南華、觀心子,取了他的“八竅赤城心”呢
我拿出了電話,給瘸馬打電話。
可是電話響了十來聲忙音之後,自動掛斷了。
瘸馬的電話,我打不通。
“咦,不會出事了吧”我又給瘸馬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還是沒人接。
我心懸到了嗓子眼,跟花顏說:小花,跟我走一趟,我得去找人。
“找誰”花顏問我。
我說找我哥們瘸馬我現在懷疑瘸馬出事了,心裏自然有些着急。
花顏倒很善解人意,她立馬說道:那走我開車帶你去,你心思不穩,開車反而壞事。
“走”
我和花顏一起出了茶館,這時候,那嶽山石正把那半死不活的黃三郎扔在了茶館門
邊,打着電話呢。
他估計是在喊人,一起過來收拾黃三郎。
嶽山石見了我,先掛了電話,跟我說道:小祖,這次真是謝謝啊。
“小事。”我跟嶽山石說:對了,嶽老闆,我還得去辦件事,能把你的車,借我用用嗎
“用,用拿去用。”嶽山石說:不過,車可以借你,但是司機得留下哈我待會還
用得着他呢。
我說沒問題。
嶽山石讓他司機把車鑰匙給了花顏。
我和花顏,上了車,就往家裏趕路。
“瘸馬,你小子可千萬別出事啊。”我在車上,心裏默唸了好幾遍,因爲念得太出
神,我竟然沒聽到花顏在喊我。
她喊了三四遍,最後忍不了了,輕輕推了我一把後,才把我的心神拉回來了。
“怎麼了小花”我看向了花顏。
花顏說道:小祖哥,你們不是從黃三郎的口中,問出了那個香港的葉姓老闆麼
“是啊,叫葉望”我說。
花顏說道:那個人,我認識叫老葉頭。
“老葉頭”我問花顏:叫老葉頭,應該年紀比較大吧但是,葉望是一箇中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