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去查一查“嶽戶歡、伊蘇”的死呢,好從這兩個人的死裏,尋找到舒南華犯
罪的死證。
結果這打瞌睡遇上了枕頭,這嶽戶歡的爸爸,竟然找上門來了。
當然,這也因爲我前些日子大鬧紅葉寺,搞出了一些名聲,引起了許多陰事纏身的
金主的注意。
這幾天,茶館裏陰人接的活,都大大增多呢,事有得做,價錢也起來了,他們賺錢
了,自然對我畢恭畢敬的,我在茶館這幾天,不要太舒服。
我跟嶽山石說:嶽老闆,你的生意我接了,而且我一定會給你查個明明白白,只
是,這個價格
我們打開門做生意嘛,自然要談錢。
雖然嶽山石就算不上門,可能我也要親自登門,查查那嶽戶歡的死,不過他這不是
上門了麼錢還是要談的。
嶽山石說道:你說多少錢吧。
我伸出了三根手指,說道:三百萬三百萬,我給你一個真相。
旁邊的馮春生不停的給我打眼色,示意我喊的價格,太低了,得往上漲漲,但我笑
了笑,價格就定在這個數上。
那嶽山石想了想,說道:三百萬倒是不多,我這兩年,爲了查我兒子的死,花出去
的錢,比這三百萬多得多,結果也就是花錢打水漂,響都沒聽到這樣,我也不首
款、尾款了,我全款直接打給你,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小祖兄弟,務必幫我把
這事,給查出真相來。
“那當然。”我說。
嶽山石二話不說,直接當着我的面,把三百萬,打到了春叔的賬戶裏。
馮春生等錢到了,跟我說道:小祖,嶽老闆的錢到賬了。
“好。”我跟嶽山石說道:錢到了,咱就開始辦事了,嶽老闆,我問問你,你兒子死
前的那捲錄像帶,你拿過來了嗎
“拿過來了,拿過來了,就在我車裏。”嶽山石說。
我說:那你把拿到茶室裏頭,放給我看。
“沒問題。”嶽山石站起身,出了門,去拿錄像帶去了。
在嶽山石離開的檔口,馮春生有些惱,問我:小祖啊小祖,這可是一條大魚啊,你
就要個三百萬你知道這嶽山石,一年得走多大量的沙土生意我就這麼跟你說吧
早幾年,川西新建的那個萬人體育館,沙土都是從嶽山石的手上出去的,那都是
上億的買賣,好不容易來這麼一大金主,你三百萬就給打發了
我哈哈一樂,湊馮春生耳邊,說道:春叔,我老實跟你說吧,他兒子嶽戶歡,多半
就是舒南華給害死的,我要找舒南華的死證,還非得查查嶽戶歡的死這錢,相當
於白送的,我這人做事,憑良心,既然是白來的錢,那要個幾百萬就算了。
“你可真是仁義。”馮春生搖搖頭,說道:要換成我,我翻三倍的價。
接着馮春生又問我:既然你知道嶽戶歡是被舒南華害死的,那這事,其實也不用怎
麼查啊
“春叔,現在知道嶽戶歡是被誰害死的,不重要。”我說道。
“那什麼重要”
“兩點。”我說道:舒南華怎麼害死嶽戶歡的,舒南華爲什麼要害嶽戶歡。
我說的這兩點,前面一點,就是爲了挖掘舒南華的死證,在我小姨奶奶那邊交差,
後面一點,其實和舒南華、觀心子的“道家儀式”有關係,我看能不能從嶽戶歡的
死,把那“道家儀式”到底是什麼儀式也給查出來。
我總感覺啊這舒南華和觀心子,辦了這麼多的血案,圖謀肯定很大,我得在挖掘
出舒南華的死證之前,還把觀心子佈下的大局面貌,也給挖出來。
馮春生豎起了大拇指,說:這事你自己上心就行,還是一句話,注意安全舒南華
可不是一般人。
“明白。”我說道。
“行吧,嶽山石那邊,你跟他接觸,我先走了。”馮春生站起身。
我則喊了馮春生一句,說:春叔,先別走啊,我得問你一事。
“什麼事”馮春生扭過頭,看向我。
我跟馮春生說:春叔可聽說過“遁甲”
我想把我今天看到的那個“花旗日報社”的事,說給馮春生聽聽,那個日報社,極其
古怪,投資他的香港老闆是個遁甲高人。
馮春生以爲我嘲笑他呢,說道:小祖啊小祖,你可真是不拿豆包當乾糧你春叔只
是這些年經營茶館而已,但是春叔那玄門的手藝可沒忘呢,我怎麼會不知道遁甲
我問馮春生,說:那你見過遁甲高人嗎
“遁甲沒高人了。”馮春生說道這兒,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哎遁甲很難出高人,
他們能算出天機來,老天爺不會讓他們活長的,但是,你春叔以前見過一個活了很
長的遁甲高人,那個高人,爲了不遭老天爺的報復,自挖雙目,他也成爲了最後一
個遁甲高人。
馮春生說道:那高人是我師叔,他死了之後,遁甲再無後人。
我跟馮春生說:倒不見得,我今天,去那“花旗日報社”的時候,就見到了遁甲高人
留下的手筆。
“真的假的”
“我見到金文道咒。”我說道:那人把金文道咒,寫在自己日報社的電梯裏了他是
個香港人。
金文道咒就是遁甲高人專用的一種文字。
“改明兒我得去見見。”馮春生說道:我得去瞧瞧成色。
我說道:就是約春叔去呢,那日報社裏,古怪的事,太多了。
“行”馮春生說道:明天我得去參加老七的葬禮,我後天跟你一起去
老七也是茶館的陰人,前兩年沒幹了,退休了,年紀比較大,但是前些天回光返
照,特能喫東西,還嚷嚷着要喫烤鴨,家裏人給他買了一套鴨子,他還沒喫完一
半,人就嗝屁了。
剛好,明天是老七的頭七出殯,他是春叔的老部下了,春叔念舊情,得去幫老七做
黃泉引路人。
我跟馮春生說:那好叻就後天,後天,咱們爺倆去那日報社裏瞧瞧。
“瞧瞧唄,我先走了。”馮春生揹着手,離開了茶室。
他前腳走,那嶽山石後腳就來了,他進來的時候,手裏頭拿着一臺比單反照相機大
點的攝像機。
我問嶽山石,說不是拿錄像嗎怎麼拿這麼大一傢伙來
“這都是小的。”嶽山石說道:這是劇組裏頭用來拍“大動作鏡頭”的手持攝像機,當
時,這攝像機把我兒子的死拍下來了,我找那劇組要錄像帶的時候,人家乾脆連攝
像機都給我了,說這攝像機拍到我兒子遭了鬼事,多半不敢在拍別的東西,乾脆連
機子帶錄像帶一起給我,我這些年,一直拿着這個攝像機,找高人查我兒子的事呢。
“哦”我點點頭,說道:那你把錄像打開給我看看。
到底那嶽山石的兒子,是怎麼死的,嚇得那劇組連攝像機都不要了這麼一臺機
器,少說也得十幾、二十萬吧。
“好叻。”嶽山石開始擺弄着手裏的傢伙,我則詢問他:對了,先問一個事,你兒子
讀初中高中的時候,有沒有表演天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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