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神醜點了點頭,說道:野樹先生真的這麼說了。
神醜搖頭,說道: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我師父的死就這麼一根線,不能就這
麼斷了。
畫心道人勸神醜,說道:醜爺,你別倔,野樹先生說的話,應該有他的道理
“那龜兒子放個屁都是香的嗦”神醜罵了畫心道人一句。
畫心道人縮了縮脖子,戰戰兢兢頂了神醜一句:就算野樹先生不行,你還在懷疑他
背後的崑崙玉教嗎我們川西十四盜都被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人家在這個消息
上,還能騙你
神醜沉默了,低着頭,沒說話。
其實神醜也沒懷疑野樹先生話的真實性,但是他執着於他師父的大仇,不願意快速
殺了勾魂人,不然勾魂人一死,他師父血仇的線索,徹底斷了
我想了想,跟神醜說:醜老哥,我這兒,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神醜問我。
我說道:快刀斬亂麻
“怎麼斬”神醜問。
我說:咱們先去白靈茶館,迅速問清楚勾魂人的做的惡事,確定他就是罪惡多端,
咱們沒冤枉人,然後你用你的臉譜,我用我的催眠術,迅速逼問他說出真話,說出
他和養龜邪道人之間的聯繫,然後咱們知道了想知道的消息,就宰了勾魂人,如果
咱們什麼都沒問到,也迅速宰了勾魂人,怎麼樣
“哦雷霆行動”神醜說道:我覺得行
“既然覺得沒問題,那走,咱們幾個人,先去白靈茶館。”我們幾個人去了停車場,
拿了車,直奔韓三佛的白靈茶館。
在去白靈茶館的路上,我還在一直琢磨呢,琢磨野樹先生爲什麼說“快速殺了勾魂
人或者二十個傻孩子的家庭要被滅門”,這兩件事,有因果聯繫嗎
我琢磨半天,也沒琢磨明白。
我們凌晨一點半的時候,到了白靈茶莊。
我們一行人進了茶館。
茶館的一樓,客人很少,我們在韓三佛小弟的指引下,上了二樓。
二樓的走廊裏,我見到了韓三佛。
韓三佛跟我抱拳:小祖兄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也說道。
韓三佛和我打過了招呼,跟田恬說:二小姐,人給你抓了,就在“天字號”雅間裏,
你們進去吧。
“好”田恬和我們,一起去了“天字號”雅間。
雅間裏頭,王陌夜和她老公兩人,被五花大綁。
王陌夜見了我,就掙扎着給我磕頭,求我:李先生,我老公也就是想多賺點錢,他
沒有傷害誰,只是把他們的魂給勾走了,我老公待會就把魂給還回去,沒有人受到
傷害,你饒了我老公,別要我老公的命,行嗎
我盯着王陌夜,說道:夜姐,你護着你老公的做法,我就不評價了只是,我希望
你別忘記了,整個玫瑰小區裏,那二十多個傻孩子,一歲那年被你老公拐走的一個
月裏,他們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
“那都是被逼的,我老公只是想多賺錢,他沒想傷害誰”
“販毒還說自己只是想多賺錢,沒想着害人呢,那他們就沒罪他們抓起來就得
斃,你老公也是一樣,抓起來就斃,沒道理講。”
我說完,轉過頭,看向了王陌夜的老公,問他:你是勾魂人吧叫什麼
“老子叫葛宇,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勾魂人。”葛宇被我們抓到了,絲毫沒有害怕的
情緒,更加別說內疚、慚愧之類的情緒了,他有點囂張啊。
神醜上手就給了葛宇一耳光,罵道:都特麼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兒自稱“老子”
你個龜兒子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哦。
“我死不了的,放心,老子活得比你們長,比你們痛快。”葛宇冷笑。
我問葛宇:你兒子,也是被你勾的魂
“是”葛宇根本不否認,大喇喇的回答了,他說道:我練的第一個身外化身,就是
我的右手,我練的第一個鬼身,就是把我那隻斷手法身和我兒子的鬼魂融合了。
“虎毒還特麼不食子呢。”我盯着葛宇。
葛宇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盯着我,說道:你知道老子以前多慘嗎我年輕的時候,
做翡翠生意,當時行情好,生意做得很大,賺了不少錢,雖然在騰衝買翡翠原石的
時候惹了當地的黑社會,被剁了一條右手,但值得,當時的我在玫瑰小城買了房
子,出門坐的是奔馳,每次回老家,老家裏的親戚,對我羨慕,尊敬,這個喊我葛
爺,那個喊我葛總,舒服。
“我兒子出生的一年前,我被幾個朋友纏住,染上了賭癮,往後的那兩年了,我就
流連各大賭場,十賭九輸,沒用一年的功夫,我的錢輸掉了,我的翡翠生意輸掉
了,我在玫瑰小城的房子,也被抵押出去了,我很快就會一無所有。”
“我當時悔恨、懊惱、恐懼,我悔恨我爲什麼染上賭癮,我懊惱爲什麼我就控制不
住自己的手,一把一把的錢往特麼賭場裏扔,我恐懼我一無所有,我還恐懼我失去
地位,往後成爲別人聊天時候的笑柄,尤其是我這麼一個少了一條手的殘疾人,更
是挨人白眼和欺負。”
“在我要瀕臨破產,一無所有的時候,我的機會來了,擺在我面前的是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我破產,然後一無所有;第二個選擇,我犧牲我兒子的靈魂,但是會
立馬東山再起你說我會選哪個我當然是選後面一個,我用我兒子的靈魂,再換
我半生榮耀。”
葛宇此時的模樣,像是瘋魔了似的,他接着說道:我那時候開始修煉道家的“游龍
轉鳳,身外法身”,很有效果,我用鮮血澆灌我斷手的位置,不到兩個月,我的斷
手長出來了,然後我義無反顧的砍了我的右手,把右手變成了我的身外法身,我再
跟我老婆找了個藉口,說我兒子的耳朵有點毛病,我帶他去北京看病,可能要去一
個月。
“我瞞着我的老婆,把我兒子帶到了郊外的一個小村宅裏,我用刀在他的背後,刻
下了降骨符,用我的斷手法身和他的魂融合在了一起那個月裏,我練成了第一
個鬼身。”葛宇說:我當時其實心情很複雜。
“你後悔勾了你兒子的魂”
“不後悔,我只是在想,我就算練出了鬼身,我去哪兒找生意渠道,如果找不到渠
道,那我不是白忙活了麼”葛宇冷笑着說,他壓根沒把他兒子放在心上。
他能放在心上的,只有他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