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問:這到底是怎麼了茶館裏的人,這麼歡迎我,您春叔,也直接就出
來接我了你們一夜之間,改性了怎麼回事啊
馮春生樂了,說道:待會跟你說,剛來了一撥阿拉伯的水煙,一起嚐嚐
“嚐嚐”我說道。
這茶館裏頭,一直都有人抽水煙,抽水煙的人,在桌子上擺一跟水煙壺,一人捉住
水煙壺牽出來的一根管子,大口大口的吸。
馮春生就愛抽水煙,但就是一直不怎麼買得到好的“水煙膏”,所以抽起來,也是幾
天抽一次。
我去了馮春生的房間裏,水煙膏已經擺上了,馮春生在水煙膏上的金屬紙上,夾了
三塊海南炭,然後遞給了我一根管子,說:抽
我接了管子,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這水煙味道柔,還帶點香味,但是尼古丁比較少,比香菸的成癮性小。
我抽了幾口後,馮春生問我:怎麼樣,滋味夠勁嗎
“還行。”我說。
“還行就好。”馮春生也坐了下來,說:我實話跟你說,今兒個這阿拉伯水煙,本來
應該下午纔到的,但是今兒早上六點,我一進茶館,發現茶館不對勁了,人多了
你小子給咱們茶館長臉了,我二話不說,直接給送水煙的打了一個電話,他正在江
邊卸貨呢,我說你無論怎麼樣,在早上八點,給我把水煙送過來,我還急着招待我
大侄子呢
馮春生哈哈一笑,說道:你猜怎麼着我多付了他一千塊錢,他自己開車,開了兩
個小時,把水煙膏送過來的,我是專門用這水煙,伺候你、犒勞你呢
我吐了口水煙,詢問馮春生:春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又是幾十里加急的水煙
伺候,又是在樓梯口迎接我,這茶館的陰人,又是對我笑臉相迎,不明白啊。
“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馮春生笑罵了我一句,說:你小子昨天平了紅葉寺的大
事紅葉寺的香客不倚仗紅葉寺了,他們中間很多真被陰祟纏身的人,都在各路打
聽,找你、找咱們茶館,幫他們辦事呢。
馮春生又說:就剛纔那個一個小時,咱們茶館,做下了四十樁生意,平日裏頭,有
個七八件就不錯了,這多出來的生意,都是你昨天賺的名頭。
哦
我這下徹底明白了,昨天,我帶着幾個兄弟,在紅葉寺裏,替陰陽和尚出頭,被紅
葉寺不少的香客,看在了眼裏。
那些香客,都知道我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他們中間,有人被鬼事纏身,第一個想着
的人,就是我,覺得我能幫他們擺平他們的鬼事,於是就找上來了。
這些香客,裏頭有錢也不少,能量比較大,要找我、找紅玉茶館是真的不難。
許多有“髒事”的香客,找到了紅玉茶館,自然就把紅玉茶館的生意給帶起來了。
這個好事,我昨天在紅葉寺裏,幫陰陽和尚出頭的時候,倒是沒想到。
我這陰差陽錯,竟然讓我在茶館裏的地位,直接飆升,以至於春叔又是親自迎接、
陰人們笑臉相迎,而且春叔多花了一千,讓人加緊送水煙,專門爲了招待我。
我哈哈一樂,說道:這都是無心插柳
“厲害,厲害。”馮春生一邊抽着煙,一邊喝着茶,說道:我今兒個聽消息靈通的
人,講過了,說你昨天晚上,真是大鬧紅葉寺啊,你刺破了整個紅葉寺裏的罪惡。
“也不是我一個人乾的,其餘兄弟都在幫忙呢。”我說。
馮春生給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那也了不起你這一入茶館喝包茶,都好幾次大手
筆了厲害。
我笑着說:春叔,這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再提那就是嘚瑟了紅葉寺的事,咱別
說了,我跟你說點新鮮的。
“你說。”馮春生跟我說道。
我說:崑崙玉教,找了一個“中人”,就是那個野樹先生,野樹先生幫崑崙玉教物色
人選。
“物色什麼人選”
“盜畫的人選,崑崙玉教,想着偷一張畫。”我說:青銅面具,也在偷這張畫,這兩
撥人,都通過隱晦的手法,找到我了
“找你盜畫”馮春生說:也是,崑崙玉教本來是找川西十四盜去偷畫,但現在看,
川西十四盜,不如你,自然找你做這事了。
我說:現在就是決定不好下啊,我到底是偷畫還是不偷畫,這是兩難,我如果選擇
偷畫,是幫青銅面具,還是幫崑崙玉教,又是兩難
馮春生點頭,說道:我知道,你這個決定肯定難下,你先彆着急做決定,我去找
人,找道上的兄弟,幫你問清楚,那副畫,到底是一副什麼畫這兩撥人都在找,
總得透點風聲出來。
“喲,那春叔是幫了我大忙了。”我跟馮春生抱拳。
“小事。”馮春生站起身,準備出茶屋。
我喊了馮春生一句:春叔
“還有事”馮春生問我。
我其實是真有事,我上次偷聽到馮春生在和人打電話,他似乎認識青銅面具,我就
是想問他關於“青銅面具”的事。
但想想,我還是不好問要是馮春生知道我偷聽他說話,其實也特尷尬,加上他輩
分高,我如果問了,等於懷疑他,他面子肯定過不去。
我想想,還是算了,我說:哦,沒事。
“沒事那我先走了。”馮春生出了茶屋。
他出茶屋,我就一邊抽着水煙,一邊喝着茶,等田恬。
田家二小姐今天在這兒,約着我,她要幫我找生死薄和判官筆,生死薄在荊棘那
兒,但判官筆,田恬估計真能幫忙。
我等到了十點多,沒等到田恬,卻等到了一箇中年婦女。
那中年婦女一進茶屋,就問我:你就是昨天那個大鬧紅葉寺的李興祖吧
“是我啊。”我說。
中年婦女直接衝了上來,揪住了我的衣服領子,說道:你得幫我你的幫我兒子,
甭管怎麼樣,你都得幫我兒子。
我打開了中年婦女的雙手,說道:大姐,有話好好說。
“不能好好說,你得跟我做一個承諾,你一定能救我兒子。”中年婦女再次揪住了我
的衣服。
我看這中年婦女跟發了瘋似的,我狠狠拍了拍中年婦女的肩膀,用“父式催眠”的手
法,吼住了中年婦女,說道:嗨給我安靜點
我劈頭蓋臉的吼了那中年婦女一陣,她立馬神志清醒了很多,這才恢復成了常人的
模樣,先是跟我道歉,然後再好好跟我說事:對不起啊,李小哥,我叫王陌夜,我
兒子出事很多年了,所以我這腦子被刺激得不太好,有時候會犯病,我來找你,是
想找你幫幫我兒子,關於你勞務費的事,好商量。
我問那中年婦女:你兒子怎麼了
“我兒子,不能往生了,魂魄不能輪迴轉世,成了孤魂野鬼。”中年婦女說道:最
近,他在我的夢裏,跪着求我救命呢,求我幫他入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