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禿驢,幹嘛要抹黑陰陽和尚呢”畫心道人問我。
我搖搖頭,說: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明天我們去了法會,千萬不要衝動,不要被
紅葉寺裏的人,當了槍使喚,一旦我們先拿住了陰陽和尚,先得聽聽他的話,而不
是急於幹掉他。
“那當然了。”畫心道人、神醜和龍十六,都如此說道。
我說:就這麼着吧先回家,明天,來參加法會就是了,陰陽和尚、太一生水、紅
葉寺的三方恩怨,是不是德海禪師說的那樣,明天就要見分曉了。
“好”
衆人都應了下來。
我開車回了家裏。
神醜、畫心道人兩個人出去喝酒去了,龍十六一個人打遊戲。
我則一個人,坐在了沙發上,做着事。
我做什麼事呢當然是準備明天去紅葉寺的“講法材料”啊。
明天紅葉寺的法會,是“十年會”,到時候,很多香客都要來,還有許多佛門高人、
各行各業的名流,都要來我不好好準備準備,明天什麼法都講不出來,不得鬧個
大笑話啊。
可我這“講法”,是真不擅長啊。
我琢磨了一下午,也沒琢磨出什麼東西,總不能真到了明天晚上,去了紅葉寺講
法,胡說八道吧
胡說八道也不是我的風格啊。
我腦子裏沒靈感,乾脆出門走走。
我拿了鑰匙,換了鞋子,剛要出門,結果我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快遞小哥打過來的,他說我有一快遞到樓下了,讓我去拿。
快遞不會又是龍十六網購的東西吧,怎麼電話打我這兒來了
我對着龍十六的房間吼:十六,是不是你網購什麼東西了下去拿快遞
“沒空,忙着打副本呢,你下去幫我拿一下。”龍十六十分不客氣的說。
行吧幫他拿就幫他拿。
我下了樓,找快遞員,領了一份快遞,是個小盒子,兩個巴掌大。
我看了看盒子上的“簽單”,簽單上的收件人是我,寄件人卻是“野樹先生”。
我當時愣住了。
我一直都在尋找“崑崙玉教”的線索,然後找到崑崙玉教的改命之法,改我這條短命。
要找到崑崙玉教,那個在紅葉寺法會上出現過的“野樹先生”,就是關鍵
我去參加紅葉寺法會,也是爲了“野樹先生”而去,卻沒想到,法會的時間還沒到,
我卻收到了野樹先生的一個包裹
我迅速拆了包裹,發現包裹裏頭,是一塊小小的白玉牌。
白玉牌上,刻下了幾個字,寫着:紅葉寺法會,野樹恭迎刺青師,法會結束,請您
賞光,小聚片刻。
哎喲
這野樹先生是用玉牌,來了個約會啊,明天紅葉寺法會一結束,他就要去找我
好好好
青銅面具、陰陽和尚、和崑崙玉教有很大關係的野樹先生,都匯聚紅葉寺,這明天
就熱鬧了。
我把白玉牌,放在了我的口袋裏面,出門散心,繼續去憋明天法會的“講法”材料去了。
明天越是陣仗浩蕩,那就越是不能丟臉啊,我非得準備點好材料,在明天“講法”的
時候,體現體現咱們陰陽刺青師的水平。
可是,講什麼呢
我是一邊走,一邊搜腸刮肚的想着,可是想着想着,就想起了最近幾個月樸素迷離
的經歷,又是什麼青銅面具,又是什麼崑崙玉教,我忽然,腦子裏有靈感了。
“哎有了。”我心裏清楚,明天法會要講什麼了。
我反身回了家,繼續把我講的“法會主題”,琢磨了幾遍,給完善了,就等着明天晚
上的紅葉寺法會,搞個滿堂彩。
事情全部定下了,剩下的就是養精蓄銳了。
我們幾個,晚上在家裏,自己搞了一個大火鍋,喝着啤酒喫火鍋,聊得火熱。
喫喫喝喝,轉鐘的時候,我們就睡了。
第二天我們起了牀,又接着休息。
十六和我都躺在沙發上,神醜實在是不講究,好好的沙發不躺,躺在地上。
畫心道人呢,筆直端正的坐在了寫字桌旁,寫寫畫畫。
說實在的,我也好久都沒這麼休閒了。
不過,我上午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錢佳萱打過來的,問我有沒有找到樹先生,我
跟錢佳萱說,還在努力但是帶走樹先生的那個青銅面具,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
得花時間。
錢佳萱就說繼續等我,然後掛了電話。
中午的時候呢,萬雄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猜他是爲了荊棘的事,我懶得搭理
他,根本沒接他電話。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田恬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喂,李興祖,你可說好了,晚上帶
我一起去紅葉寺法會的我得見識見識,那個能讓我心甘情願自殺的神女“太一生
水”,長什麼模樣。
我不太好跟她說太一生水已經死了,我只說等泡泡放了學,我們就準備出發了,
到時候去接她。
“好。”田恬說。
因爲今天晚上的法會,是紅葉寺的法會,泡泡和佛有緣,帶他去耍耍,也合適。
下午四點半,我、龍十六、神醜和畫心道人,一起出發了。
我們去幼兒園接了泡泡,又去了田恬的家裏,去接田恬。
田恬今天打扮得,十分瀟灑,緊裹着一身皮衣,跟黑社會似的。
我瞧見田恬的背上,還背了一個布袋子,布袋子鼓嚷嚷的,顯然是田恬作爲陰人的
“招子”,專門用來對敵的,田恬可是個陰行高手,手段很高明。
我跟田恬說:晚上出門,又不是去打仗,你背“招子”幹啥
“怕萬一出點什麼事呢。”田恬歪着頭,眼裏閃着寒芒。
我眯着眼,很嚴肅的跟田恬說:你不是想去找陰陽和尚的麻煩吧白頭翁的死,還
真賴不上陰陽和尚,你可別亂來。
“放心吧。”田恬說:別墨跡了,走吧。
“走”我接着開車,帶着一車人,去了紅葉寺。
我們到紅葉寺的時候,天還沒黑,我們就在紅葉寺旁邊的齋菜館裏,吃了個飯,等
喫完飯,已經是晚上六點四十多。
川西已經入冬,夜來得很快,此時天已經黑了不少了。
紅葉寺裏,香客不少,張燈結綵,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
“小爸爸,這兒好漂亮啊。”泡泡很是興奮,東瞧瞧,西望望。
我揚了揚手:走吧進寺。
我們幾個人一起進了紅葉寺,因爲我們有德海禪師給的法帖,亮出了法帖,不用排
隊進去。
我進了紅葉寺的時候,忽然回過頭,看向了紅葉寺山門的門口,瞧見門口站着四個
膀大腰圓的僧人,我跟身邊的人,說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