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立馬盯着神醜,說:操控那六個燒屍工的人,是青銅面具
“我反正是聽他們這麼說。”神醜說:他們閒聊的時候,有一個崽兒問李思楠,說那
帶青銅面具的人,真能幫他們擺脫活死人的身份嗎會不會他們說的青銅面具,和
帶走荊棘的那個青銅面具,不是一個崽兒
我搖搖頭,說道:還真不好說。
我查着崑崙玉教的事,卻平白牽扯進來了一個青銅面具人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醜老哥先稍安勿躁,我們再等等,等畫心道人回來
看他能不能從白頭翁那邊,打探到一些消息。
“等等看,老畫那傢伙當賊當慣了,他搜索消息,比老子厲害多了。”神醜說。
我和神醜就在茶館裏等着,等畫心道人回來。
這一等,就到了凌晨一點多,茶館裏頭的氛圍,也安靜了不少,我和神醜,卻一直
都沒等到畫心道人。
我也不敢給畫心道人打電話,萬一他在跟梢,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他不就暴露了嗎
我喝了杯茶,穩定住情緒,繼續等。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我手錶的指針定在了“2”上,凌晨兩點了,畫心道人卻還沒回來。
神醜有些不耐煩了,問我:不會是老畫那麻瓜,失手了吧
“不是沒那個可能。”我說。
其實我心裏還有一點僥倖,我覺得曾經川西十四盜,名頭那麼大,不會跟梢一個陰
行中人都被發現了吧
我再等了十五分鐘,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不能再等了我們得出動出擊,去
把畫心道人給找回來。
“咋找”
我說我直接去找白頭翁。
畫心道人如果失手了,那也是落在了白頭翁的手上,我先去旁敲側擊一陣子,然後
讓白頭翁交人。
“這老畫是太久沒活動筋骨了吧,搞這點小事也失手。”神醜氣哼哼的站了起來。
我卻勸神醜不要生氣、不要煩躁,這常在江湖走,失手是在所難免的,神仙還有打
瞌睡的日子呢。
“哎呀,莫說這糟心的話,先把老畫找到,找到了,我非把他屁股踹爛不可,真丟
我們青城山的臉。”神醜其實表面罵人,心裏還是關心畫心道人的安危的。
我們要找白頭翁,首先得找到白頭翁住哪兒。
白頭翁是川西陰行裏頭比較有名的人物,他的住處不難打聽,茶館裏就有不少陰人
和白頭翁認識。
我問了幾個陰人,很快就問到了白頭翁的住處。
我和畫心道人正準備出茶館,去找白頭翁的,忽然,茶館裏,來了四個生人。
這四個人,進了茶館,就詢問:誰是李興祖
我回過頭看了這四個生人一眼,說:我就是啊找我什麼事
那四人裏,一個帶着鴨舌帽的人,走到我的面前,說:我是川西陰行的人,我叫馮超
“找我做什麼”我問。
馮超說:我們得到了消息,說今天,川西陰行的白頭翁,介紹了六個人,找你做刺
青,對不對
“是啊”我說:怎麼了你們川西陰行的人,還管我做生意呢
“當然不會。”馮超說道:我們只是想問問李興祖先生,你今天看到的白頭翁,有沒
有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
“真沒有”馮超再次問我:一點不尋常的跡象,都沒發現嗎
“沒有。”我再次肯定的說道。
“謝謝了。”馮超帶着其餘三人,轉身離開茶館。
我則問馮超:馮兄弟,彆着急走啊你問我白頭翁,是圖個什麼
“不圖什麼”馮超冷冰冰的說。
我說:我也在找白頭翁
“嘿,你別找了。”馮超回過頭,言語中帶着鄙夷,說:白頭翁,昨天就死了
什麼
白頭翁昨天就死了
我問:那今天來找我的白頭翁,又是誰
“誰知道呢。”馮超說:白頭翁昨天,被人給勒死了,我們家二爺正在找殺了白頭翁
的兇手呢結果,今天早上,白頭翁的屍體不見了,然後上午,生而復生的白頭翁
帶着六個人,來找你做刺青。
“行了,你先忙吧。”馮超說:我還得去找人呢。
馮超帶着其餘三個人走了,我和神醜愣在了茶館裏。
這下子,真是稀奇古怪了白頭翁昨天就死了,那今天找我做刺青的白頭翁是誰
畫心道人去跟梢了白頭翁,這麼久都沒回來,會不會是被這個假白頭翁給
這下子,我和神醜,有些茫然了。
我們去哪兒找畫心道人那個白頭翁都不是真的
“沒辦法了,回去等吧。”神醜說道:回去等信,畫心道人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了。
“不”我說:還有一條線索。
神醜問我:什麼線索
我跟神醜說:也許,李思楠那夥人,知道白頭翁是假冒他們應該知道,今天那白
頭翁,到底是誰
“有道理”神醜說:那事不宜遲,我帶你去找李思楠那夥人。
“好”
現在畫心道人生死未卜,我開着帶着神醜去找李思楠那夥人的時候,我車子比平常
開得快多了。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倆,到了李思楠那夥人的別墅外頭,一個鷂子翻身,翻過了圍
牆,進了別墅院子。
還別說,這別墅的院子裏,真的停滿了豪車。
接着,我們兩個,再次踩住了別墅的門牆,上了二樓。
二樓有個窗戶沒關,我們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別墅裏頭。
這個別墅,因爲被神醜開始打探過,他對這裏的環境,特別熟,他帶着我,去了李
思楠那夥人休息的房間。
不過,所有休息的房間都看過,李思楠那夥人,不見了蹤影。
“奇怪了”神醜說:晚上人還在呢,這大半夜的怎麼就沒了
我和神醜再次找了一陣,發現二樓和三樓,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就去了一樓。
結果,我們到了一樓,卻發現,一樓客廳的吊頂上,吊着六個人。
我連忙打開了燈。
燈光一開,我瞧見,李思楠和其餘五個燒屍工,全部被吊在了天花板上,他們六個
人,渾身乾癟,如同乾屍一樣。
他們吊着的身體,都被砍了頭。
他們六個人的頭,在地上被整齊的擺成了一排,每個人頭,都睜大了眼睛,死死的
盯着我和神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