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旋暴怒的站起來，在炕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父親，之前他只是恨爸爸無情，媽媽才死百天，他就娶了秦慕遙，現在他懷疑倆人串通害死媽媽。
人在憤怒的時候，想事情就是極端，也失去了理智。
“凱旋，你先別激動，咱們爺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李德川深吸一口氣，不能發脾氣，此時發脾氣不止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凱旋，坐下，和老人說話有點樣。”
王世勳拽了他一把，平時除了嬉皮笑臉沒整形之外，都挺好的，咋見了他爸就像刺蝟呢！
“哼，說什麼？說你看到那個女人年輕貌美把持不住？還是說你嫌棄我媽媽人老色衰陪伴你了？還是想說你們是怎麼害死我媽媽的？”
李凱旋倒是給了王世勳面子，重新坐下來，但是說出的話還是和刀子一樣，扎李德川的心。
“孩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媽媽當初只是闌尾炎手術，這並不是大手術，那時候正趕上全軍大比武前夕，我承認年輕氣盛很想贏，所以一門心思撲在訓練上，去醫院的次數不多，這點我對不起你.媽媽。”
李德川頹然的坐在炕上，看着兒子對自己的敵意，聽着他扎心的話，他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很沉重，很愧疚。
李凱旋本來想再諷刺他幾句，可看到他這樣，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我沒想到就是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竟然會變成腸粘連？傷口感染爛了一個洞，當時負責照顧你.媽媽的就是秦慕遙，我每次去都看到她對你.媽媽很好，倆人真的像親姐妹一樣，你也知道你.媽媽的性格很溫和，對誰都那麼好，有一次她好像是絕望了，趁着秦慕遙不在，拉着我的手和我說，如果她不在了，希望我找個像秦慕遙性格這樣好的姑娘，千萬不要讓你們兄妹受氣。”
回憶起往事，李德川眼裏閃動着霧色，他很愛凱旋的媽媽，倆人是一個學校畢業的，他參軍後，她在家裏幫着照看老人，倆人鴻雁傳情，後來結婚了，她又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再後來他憑藉自己的戰功步步高昇。
家鄉的父母死了，媳婦就帶着孩子隨了軍，倆人從來沒有吵過架，說話都是和和氣氣的，有了凱旋媽媽的先例，李德川就喜歡溫柔性格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說那封遺書是真的？”
李凱旋冷笑看着他，他覺得爸爸是在撒謊，可在看到他眼中的水色時，他抿抿嘴，不再說話。
“不是的，那天我和她談了好多，她後來表示要積極配合治療，親眼看着你們長大結婚，至少那時候她已經樂觀了，之後部隊忙，我隔了三天再去看她，傷口的情況好像有好轉？醫院給換了青黴素，消炎比較好。”
時隔十多年，李德川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現在想想，情況都有所好轉了，她爲什麼會寫遺書？
李凱旋一直緊盯着爸爸，這些他從來沒和自己說過，一直以來他都認爲他是冷血無情的男人。
“這麼說，你也懷疑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