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山想說她快要給你戴綠帽子了,可對上王海峯冷冰冰的寒眸,剩下的話又被他咽回去了。
威武如王海峯這樣的男人,若是聽到媳婦敢給他戴綠帽子,會不會激動之下,殺人啊?
而且很有可能,他就是被殺對象?誰叫這傢伙.寵.妻如命,也許會當他是在誣陷李映雪呢?
“你想說什麼?”
王海峯伸手拉過椅子,長腿一伸舒服的坐下,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指敲擊着桌面。
幽深的眼底,如一片墨黑色的海洋,在醞釀着巨浪滔天。
“咕咚。”
馬玉山嚥了口唾沫,發現就算王海峯坐着,他站着高了他一頭,氣勢上還是被他壓的死死的。
這強大的壓迫力,犀利如劍的目光,顯示着他已經有了怒氣,只是還沒有爆發而已。
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話,也許就是導火索,點燃面前這個巨大的爆竹,爆炸的威力,好像他承受不了。
“怎麼不說了?”
王海峯手指敲擊着桌面,動作越來越慢,可敲擊的聲音卻帶着巨大的壓力,馬玉山覺得每一下都敲在他心上。
“是這樣,我今天碰到你媳婦了。”
馬玉山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脣.瓣,斟酌着開口,想着先把眼前的壓力減弱,再接着說。
“哦,完了呢?”
王海峯收起手改變了一個坐姿,好整以暇的看着馬玉山,這小子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他那雙眼睛亂轉着,眉心還擰了個大疙瘩,顯然在考慮該不該接着往下說?
心裏有些懷疑,難道是雪兒又惹禍了,這次是把馬玉山的媽媽氣進醫院,還是把他妹妹打了?
“我和你是好朋友,十幾年的交情了,我就問你信不信我?”
馬玉山鼓起勇氣,他覺得自己不說出來對不起和王海峯十幾年的情誼。
“雪兒,我這也是爲了你好,省的你在錯誤的路線上越走越遠。”
他在心裏默默的對李映雪說,而被他念叨的李映雪這會兒正在店裏大打噴嚏。
“阿嚏,阿嚏......誰呀?誰在說我壞話呢?”
李映雪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右眼皮也一個勁的跳,氣的她攥着拳頭罵了一句。
“雪兒,咋啦?”
杜秋娟頭上包着圍巾,穿着一件以前的破舊衣服,渾身是土的走進屋,她今天也跟着去扒房子了。
“娘,都說了,花點錢僱人扒房子就好,您和我公公爲啥非要自己幹?看累的這樣。”
李映雪嘴裏埋怨着,忙過去拿掃炕的掃帚,幫娘把身上的塵土掃下去。
“唉,錢賺的不容易,不能浪費了,自己又不是不能幹。”
杜秋娟嫌棄閨女掃的疼,自己搶過來到屋外面去掃身上的土,嘴裏還不忘和她說着。
“娘,你們就沒想想,這個速度不耽誤事嗎?晚開一天門就耽誤一天生意,僱人的錢早就出來了。”
李映雪哭笑不得,太會過日子也不是好事,挨累也不討好。
“呀,咋沒想到這層呢?那你去和你公公說一聲,還是僱人吧!早點把房子蓋起來。”
經過李映雪的提醒,杜秋娟也認爲是那麼回事,馬上推着閨女出去,讓她親自和王世勳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