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山眼睜睜看着吉普車朝着大樹撞過去,嚇得猛往左打舵,想把脫繮的汽車控制住。
如果不是雪地的話,如果沒有這向下衝的慣力,他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應該可以控制住。
但是這兩樣都存在,根本就不存在如果兩個字。
“咣噹。”
耳聽着一聲巨響,車子的右側撞到大樹上,撞到一棵樹的時候,車子的速度慢了一些,可還是向前滑行,又撞到了一顆大樹,纔算是徹底停下來。
馬玉山的頭部就磕在方向盤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他的頭連番撞擊了兩次,重重的摔在方向盤上不動了。
“滴.....”
汽車喇叭發出長聲,他正好是砸在車喇叭的位置,喇叭聲震天響起來。
突然的變故,驚飛了樹林裏過冬的鳥兒,慘叫着,拍着翅膀盤旋在空中。
出事的地方離着部隊不遠,這邊震天的喇叭聲,引起站崗哨兵的注意,朝着院裏跑去。
王海峯接到彙報後,馬上帶着人開車過去,當看到部隊的吉普車撞到了樹上,油箱裏還在往下滴着油。
駕駛室裏趴着個人,一身軍綠,顯然就是部隊裏的人,忙讓司機把車開下滑坡,車還沒等穩呢!他就蹦下來,急速跑過去,用胳膊肘擊碎了車窗打開車門,把馬玉山抱出來。
沒有做一刻耽擱,抱着他朝自己的車上跑去,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熱浪把他和馬玉山掀飛,倒地的時候,王海峯將馬玉山護在身下。
滾滾黑煙冒起來,灼人的火焰無情的燃燒着,火舌吞厥了那顆倒黴的大樹。
王海峯劇烈的咳嗽着,濃煙嗆得他無法呼吸,剛剛爆炸的巨浪還是令他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後背火.辣辣的痛。
“快,去叫人過來救火。”
看看周圍連成片的隔離帶,王海峯怕引起火災,讓武德利回去喊人。
再看昏迷的馬玉山,額頭上都是血,流了滿臉,看着特別嚴重,抱着他跑上車,把車上的滅火器扔下去,吩咐剩下的兩個戰士先滅火。
“你們小心安全,我送教導員去醫院。”
囑咐了一句,一腳油門踩下去,拉着馬玉山朝醫院疾馳。
醫院裏,王麗娟已經被送回病房,卻不敢睜開眼睛。
病房裏住的病人和家屬正說着她的事,還以爲她沒醒呢!對着她指指點點的。
“小丫頭看着挺可憐的,該不是真的被那個護士搶了未婚夫吧?”
“你可拉倒吧!沒看到之前跟她來的男人嗎?聽話音那個纔是她男朋友,對她噓寒問暖的,可好了。”
“那她咋說當兵的是她未婚夫呢?到底誰是?我都被弄糊塗了。”
“這還不明白,她嫂子都說了,人家當兵的早就和她退親了,她是見不得人家好,跑去無理取鬧呢!”
“這什麼人呢!太缺德了,看着歲數不大,心夠毒的。”
“可不是嗎?那個護.士和那個當兵的才無辜呢!突然被狗咬了一口。”
王麗娟聽不下去了,猛地坐起來,怒視那幾個碎嘴的女人。
她眼神狠戾的盯着那幾個女人,把對李映雪和馬玉山的恨意,發泄在她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