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彆扭了?”
賊兮兮的看着王海峯笑,媳婦隨軍才幾天就被氣走了,不愧是冷麪閻王。
“沒有。”
王海峯眉心又皺緊了幾分,冷冰冰的回了他兩個字,煩躁的把領口的風紀扣解開,咬着下脣陷入深思。
雪是跟他生氣不想理他嗎?走的時候可是說好的,到家給他打電話?
難道她出事了?一想到這點他就心急如焚,眼中的焦急更甚。
“出什麼事情了?”
馬玉山覺得不對勁,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這感覺咋像是坐不住凳子了?
“雪說到家給我來電話,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王海峯指指馬玉山的手錶,和他的一樣都是七點,這次他找不到安慰自己的藉口了。
“嗨,我當是什麼事情呢!你們那個小縣城有幾個有電話的,她上哪裏給你打電話,睡覺吧!明天的訓練任務重,你不怕身體喫不消啊?”
馬玉山聽完笑了,這纔是關心則亂,幫他剖析一下,希望他能放心去睡覺。
“我等會兒。”
王海峯大手握緊,冷沉的目光依然倔強的盯着電話,穿透的眼神,恨不能透過電話去找李映雪。
“你呀!終於有能讓你這個冷麪閻王動心的女人了,這纔是一物降一物呢!”
馬玉山戲謔一笑,手拍在王海峯的肩膀上,晶亮的眸子裏帶着壞壞的笑,以前能讓王海峯廢寢忘食的只有軍事演習,比武,和新兵訓練。
“去,別煩我。”
王海峯一把揮開他的手,寒眸冷颼颼的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有家不回,老在軍營裏住着,部隊都成了他的擋箭牌了,動不動就以訓練做藉口,一天天往後拖着,躲相親躲到他這地步,也是夠可以的了。
“鈴鈴鈴。”
馬玉山還想賴着不走,湊巧電話就響了,膛目結舌的看着王海峯以箭一樣的速度站起來,大手抓起電話,緊鎖的眉頓時舒展了。
“喂,雪?”
那急迫的樣子是馬玉山從來沒有見過的,不過李映雪是有那個魔力,他也曾經對她朝思暮想。
現在想起來她黑燦燦的水眸,絢麗如繁花綻放的笑容,他還是心絃跳動。
“怎麼這麼晚?”
那邊王海峯完全忘了屋裏還有馬玉山這個人,對着電話裏柔聲問了一句,剛剛有多擔心,現在就有多溫柔。
“噢。”
馬玉山看到這樣的他,實在是太不習慣了,捂臉哀嘆,他不應該是臭着臉對電話冷冰冰的說話嗎?那樣才符合他的性格。
“出去。”
被突然打擾到的王海峯,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指着門口發出沉冷的警告,聲音裏透着極其的不耐。
“哈,有異性沒兄弟,你行啊!”
馬玉山抗議了,他每天來找海峯聊天都成習慣了,今天還沒說啥呢!就被趕走,他能高興纔怪。
“嗖。”
一直鋼筆飛過來,帶着凌厲的風聲,馬玉山咧咧嘴,老虎屁股拍不得,惹怒了沒準就是拉着他去跑十公里,那可就不要睡了。
小心的把鋼筆放在桌上,這是有多着急和媳婦說話?連最心愛的鋼筆都扔出來了。
幸虧他給接住了,不然明天還得掏腰包買只鋼筆還他,說起來都是淚啊!上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