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回去,我抗凍。”
李映雪搓搓手,秋風入骨寒,都能感覺到風往骨頭縫裏鑽,她覺得就算是穿毛衣也覺不出熱來。
“算了吧!把你凍病了,我沒法和海峯交代。”
馬玉山卻不幹了,帶李映雪出來,王海峯都給他扔冰刀子,真把他的小媳婦凍病了,不得殺了他?
李映雪哪裏肯回去,回了病房海峯準保不會再讓她出來,眼尖的看到穿着大衣的李曉楠迎面走來,指着她對馬玉山說。
“哎,李護士,我找她借件衣服。”
“你可拉倒吧!那個女人脾氣古怪,不借給你,再說點難聽話,你會難受的。”
看到李曉楠,馬玉山縮縮脖子,對她的厲害,他還是想敬而遠之的好,沒必要被她鄙夷。
李映雪只是那麼一說,真舍臉去借,她也抹不開面,直接泄氣了。
“算了,逛街的時候買一件就好了。”
“你去哪裏?”
李曉楠此時也看到李映雪了,先開口和她打招呼,幾天相處下來,倆人已經很熟悉了。
見她只穿着一件單薄的外衣,秋風下瑟瑟發抖,臉色發青,嘴脣發白,好像是凍了夠嗆,就有些不忍心。
“我去街裏轉轉,來的時候着急,也沒帶換洗衣服,想去買一件。”
李映雪說的是真的,來了六七天了,一直穿着這身衣服,晚上的時候趁着海峯睡着了,偷着脫下內褲洗,早上半乾就穿上,但是外衣卻不能洗,不愛幹。
“今天降溫了,你穿這麼少,非凍感冒不可,我這大衣你若是不嫌棄就穿着吧!毛呢的,多少擋點風。”
李曉楠主動脫下大衣,料子是真不錯,顏色也可以,軍綠色,樣子有些老氣,燕領,單排扣,在李映雪眼裏是土氣的,但是在八零年代算是時髦的。
“呀!這多不好意思。”
李映雪假裝客氣,一臉的不好意思,一旁的馬玉山看的直抽眉角,剛纔還說去借大衣呢!這會又裝模作樣的不接收。
要不說女人最虛僞,說謊臉都不變色。
“別客氣了,衣服又穿不壞。”
李曉楠邊說邊往下脫大衣,裏面就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風一打透心涼,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心眼真好。”
一旁的馬玉山趁機給她戴了一頂高帽,沒想到卻換來李曉楠的冷臉。
白了他一眼,就移開目光,像是沒看到他這個人一樣。
把馬玉山氣的臉色漲紅,咬着下脣後悔自己多嘴,熱臉貼了冷屁股,他賤啊?
“謝謝,我會小心的,保證不給你弄壞了。”
李映雪穿上大衣,毛呢的料子非常好,厚墩墩的壓風,她果然覺得暖和多了,再看到李曉楠被凍的臉色發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句。
“沒事,我先進去了,太冷了。”
李曉楠擺擺手,踩着高跟鞋,騰騰的跑進住院部,只留給他們一個纖細的背影,猶如偏鴻一瞥,轉眼消失在大門口。
李映雪扭臉就看到馬玉山在望着李曉楠的背影,目光癡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浮起一抹壞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走吧!發什麼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