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李映雪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娘，看着她蒼腫的臉上，眼睛都幾乎擠在一起，那手指的紅痕觸目驚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新做的襯衣也撕開了，胸前，脖子上還有幾道抓痕，和奇怪的紅色印記。
“雪，嗚嗚，你可回來了。”
杜秋娟一夜沒敢再睡，精神恍惚，手裏拎着的菜刀，在看到雪的時候，掉在地上，摟着李映雪失聲痛哭。
“娘，別哭，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李映雪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她才走了一天，娘就被欺負的這樣慘？
心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娘王麗娟和奶奶，一定是她們要東西不給，就打娘。
“雪，進屋吧！”
杜秋娟哭的渾身無力，靠在閨女身上，到底也沒敢把李樹強欺負她的事說給她聽，隔牆有耳，她還要做人呢！
昨晚，她真的想一死了之，去找她的丈夫算了，可小花緊緊抱着她，小小的身體，嚇得瑟瑟發抖，她舍不下這年幼的閨女，抱着她哭了半宿。
李映雪抿抿脣，看孃的樣子，像是有難言之隱，尤其是她脖子上的紅印，有些像吻痕，隱約想到了什麼？她的心揪在了一起，後悔昨晚沒有回來，讓娘受到這麼大的侮辱。
“娘，告訴我，是誰幹的？”
進了門，她迫不及待的問杜秋娟，緊握的拳頭，顯示她極力壓制的怒火。
“不要問了......”
杜秋娟一個勁的哭，卻死也不肯告訴閨女，她怕這孩子衝動下去找李樹強，那昨晚的事情，不是全村都知道了，她還怎麼活下去？
“娘，快點說，誰幹的？”
李映雪牙齒咬的咯咯響，前世今生，最看不上的就是強，奸犯，違背婦女意志，給女人造成巨大的精神壓力。
也許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那個陰影，特別是這件事，還落在她孃的身上，她能忍，就不是李映雪。
“姐，昨晚三叔來了。”
小花湊到姐姐身邊，窩在她懷裏，昨晚她也嚇壞了。
“是他，畜生。”
李映雪聽完猛的站起來，就要去找李樹強算賬，被杜秋娟死死的抱住。
“雪，沒有做成的，娘把他打壞了，他跑了......”
“不可能，你還能打得過他？”
李映雪認爲是娘騙她，就算不是騙她，也不能容忍李樹強的行爲。
“真的，西屋有個鋤頭，我好像是把他的腦袋打破了，這會兒人可能死了，雪，娘怕，殺人是要犯法的。”
杜秋娟指着地上的鋤頭，這要多虧她自己，怕東西丟了，有用的農具都放在西屋，這才逃過一劫。
李映雪順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果然鋤頭上還有一塊暗紅色的血跡，地上也有一溜血跡。
“娘，不怕，就算你把他打死了，也是正當防衛，我去給你燒點熱水，好好洗洗。”
李映雪這時候相信孃的話了，心裏對這個柔弱的女人升起了敬佩，她膽子那麼小，關鍵時刻還能奮起反擊，保住了清白。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會放過李樹強，這會先安撫娘，照顧她和小花喫飯，一會兒她找他算賬去，必須把他交給警察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