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地打鐵聲依舊繼續並未停歇,宛如倒計時的鐘聲在敲打着江清波的心臟。
鐵錘和鐵鉗頂多再維持一輪便會到達極限了,如何讓他心中不焦灼
“老何,這鑄造過程可能先停下單單放着爐火加熱便是。”他一把拉住一個老鐵師問道。
“江先生,這敲擊若是停止,精金和玄鐵的糅合過程便會中斷,而且很快就會變形,停下也是於事無補啊。”
何鐵師五官皺在了一處,他就是負責構造搭建這處煉兵臺的,眼下恐怕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玄鐵冶煉之法居然如此苛刻卻是從何處得知的”江清波仔細問了幾句,感覺這工藝的過程絕對不像是短期之內能研究出來的,到似有傳承借鑑。
老何指着打鐵臺答道:“楊大俠的君子、淑女二劍當中便有玄鐵,這鑄造圖譜乃是數年前我們受慈恩大師之託輕點絕情谷時發現的,一直束在幫中傳閱,若是單純的玄鐵鍛造倒是沒那麼難,可這裏面已經融了二劍進去。。。”
好麼,問題不單單在玄鐵的處理上,丐幫這是一步到位追求多元合金了,江清波有足夠的理由相信當初君子淑女二劍的鑄造者十有是歐皇出身,多元合金聚合物以及內部的平衡狀態、基體特徵怎麼可能是那麼容易弄清楚的
他嘴裏正愁得發苦,卻見人羣宛如潮水般向兩邊分了分顯出了一條通路,三個身影順着通路急行而來,打頭的正是方纔在棚子裏打了個照面的慈恩,身後卻是他的兩個師弟武叄通和點蒼漁隱。
“諸位大師,隕金牌子已經取來,該如何使用”慈恩一擡手翻出了一個黑布包裹的木盒,打開一瞧裏面卻還包着一張羊皮,慈恩信手將羊皮一扯丟在了一邊,露出了一疊兩尺來長的方形牌子。
江清波墊着腳尖在幾位老鐵師後面掃了一眼,這些鐵牌第一眼看上去黑黝黝地並不起眼,可火光照耀之中又隱約感到顏色在不斷變化。
五名鐵師每人取了一根,卻是還剩了一根在木盒當中,江清波伸手取了過來,一觸手便覺得質地溫良,到有些不像金屬,好似在抓着一根溫玉。
他對着火把照了照,發現這令牌看上去到像是顏色很重的晶體,和墨玉一樣似透明非透明,隔着火把的亮光一晃,牌子內裏隱隱好像有一朵火焰在飛騰。
令牌外表雖然方正,可並不平滑,摸上去有不少凹凸的花紋,花紋走勢如蛇形蟲痕,看不出是什麼內容,略微一敲發出的聲音有些“篤篤”地沉悶。
老鐵師們還在討論這些隕金牌要如何運用,江清波卻好似六月伏天裏澆了一頭摻着碎冰的涼水又吃了五六份冰鎮果子,渾身那叫一個通暢
這玩意哪裏是什麼隕金牌子從外形、質地、數量上來看分明就是明教的寶貝,六枚聖火令啊
六枚聖火令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江清波心裏先是又生了一堆的疑問,但眼前最重要的事還是鑄刀要緊,他見幾名老鐵師還在商量有所猶豫,便湊過去說道:“此物是白金、玄鐵混合了金剛砂鑄就的,熔鍊之難遠超單一的玄鐵,直接換上便是了。”
五名鐵師不約而同的愣了一愣,這六根牌子放在幫中已經多年,但從未有人知曉是什麼質地的,只知道水火難侵,堅硬無比,方纔他們提出取這些牌子來也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意思,現在看卻是蒙對了這玩意能用
“啊喲,未曾想江大俠知道此物來歷,既然江大俠說了能用,便定可用的”何鐵師一拍大腿,老臉漲得通紅,其餘四人一聽也紛紛附和。
。。。尼瑪,反正提議是我提的,不能用也是我的問題我怎麼聽着感覺是在甩鍋啊
江清波心裏雖然覺得怪,可事態緊急也沒什麼好多說的,立刻將全部的聖火令都攏在了手裏,走到慈恩身前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