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渝離開了。..
我進了茅草屋。
沒什麼別有洞天。
茅草屋,是茅草屋。
房間很小,長四米,寬三米,左邊靠牆一張石牀。
角落裏擺着一張桌子,桌子有很多卷書籍。
右邊有三個小箱子。打開來看,一個裏面瓶瓶罐罐,裝的全是丹藥。具體什麼丹藥,我不清楚了。另一個放着一套流蘇紗裙,特別漂亮性感。極品道器,防禦力驚人。
最後一個小箱子,裏面是一個翡翠手鐲。
我皺起眉頭。
真的是一個翡翠手鐲,普普通通,連一丁點仙力都沒有,普通的仙器都算不,甚至成色很差。
說句不好聽的話,外面隨便撿一顆石頭,那鑽石的價值,都要這手鐲的價值昂貴。
蘭渝堂堂逆天尊者,爲什麼要留着一個翡翠手鐲?
算了,和我也沒啥關係,雖然她說這裏的東西只要我能用到,儘管取走,但太過於放肆也不好。
更何況這幾個箱子裏的東西我也用不到。
首先排除翡翠手鐲。
其次排除那些瓶瓶罐罐的丹藥。我都不知道藥效是什麼,貿然服用,說不準能被毒死。
最後是那件道器裙子了,我沒辦法煉化,沒辦法控制裙子變換形狀。不錯,穿在身的確能扛很多攻擊,可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穿着裙子到處跑吧。
我把注意力放在靈泉。
是她的牀。
那張石牀,有九個拳頭大小的孔。
從孔裏面,有濃郁的蒸汽飄散出來。
這可不是普通的蒸汽,這蒸汽之,蘊含着絲絲縷縷的生滅氣。
真正的生滅氣息。
我的寂滅元力和造化元力,要強悍很多很多的存在。
我吸一口生滅氣,都趕到渾身清爽,通體舒泰。
還有七天要賽了,不能耽擱時間。
我二話不說,直接爬蘭渝的牀。
盤膝而坐,眼觀鼻,鼻觀心,安安靜靜的吸收着蒸汽之的生滅氣。
我的氣海,一分爲三。
但氣海被那老頭擴大了一萬倍。即便是三分之一,也普通人的強大三千多唄。
我在鑽石星的時候,那老頭抓了一個巔峯仙帝級別的造化元靈給我。造化元靈體內所有的造化元力,全都在我氣海之。
此時此刻,我體內的造化元力,已經積累到了巔峯。
吸,吐……
每吸一小口生滅之氣,生滅之氣會分化成海量的寂滅元氣和造化元氣,流進我的氣海。
我這麼沒日沒夜的修煉着。
進境快的讓我自己都興奮。
一夜!
僅僅一夜之間,我的寂滅元氣和造化元氣,已經開始液化。
照這個速度,七天算無法修煉到一轉,最起碼都能完全液化,化成寂滅海洋。
造化元力,也是一樣的。
不要小看這一個變化。
一杯水,如果全部液化,能變成多少水蒸氣?
液化之後,我體內的造化元力和寂滅元力,之前,最少要雄渾百倍都不止。
然而在我修煉的開心的時候,一個焦急的聲音忽然傳過來。
“救命!師父,救命啊……”
我皺起眉頭,外面白霧瀰漫,神識無法散出去。
聽聲音的方向,在峽谷之外。
怎麼有女孩喊救命?
那聲音又響起來:“蘭渝大美妞……嗚嗚嗚……你再不出來,再也見不到我了……啊……走開!走開!”
我瞳孔猛縮。
蘭渝的徒弟?
若是在峽谷旁邊,近在咫尺,我讓蘭渝的徒弟喪了命,估計蘭渝肯定會拍死我。
另外,這姑娘雖然是蘭渝徒弟,但是敢直接喊蘭渝大美妞,說明這師徒兩個,平時的關係,一定好的出。只有沒大沒小習慣了,受盡了蘭渝的寵溺,纔會如此。
我二話不說,連忙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一羣六牙白象圍住一個姑娘。
足足有幾千頭!
每一頭,身高十幾丈,獠牙高高的翹着,閃爍着寒光,雙目猩紅,陰森無。
巨大的蹄子,如同小山,朝着那姑娘不停的踩去,踐踏得地動山搖,塵土飛揚,狼煙滾滾。
那姑娘灰頭土臉,可憐兮兮,在地到處翻滾着,躲着大象的腳。好像一隻螞蟻在躲避萬馬奔騰一般。
姑娘的實力仙帝后期,很不錯,不過似乎早受了傷。
那羣六牙白象輕易死仙帝期,但幾千頭啊……這種聲勢,簡直沒誰啊。
女孩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嚇的嗚嗚大哭:“嗚嗚嗚……蘭渝師父,你再不出來,你這個天下無敵美少女徒弟要死了。嗚嗚嗚嗚……你幹嘛去了,快來救命啊……嗚嗚嗚……”
我閃身來到那個女孩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拽,抱在懷裏。
最近的幾頭白象怒吼一聲,聲音幾乎要撕裂虛空。
幾隻鐵蹄朝着我踩來。
我冷哼一聲,揮手輕喊:“風起!”
風起是神通。
呼風是大道。
我現在不會呼風大道,但寂滅元力用出風起,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狂風陡然之間而起。
巨大的龍捲風憑空出現,卷着跟前的幾隻白象,直接吹到了天。
然而後面的白象悍不畏死衝過來。
這場仗沒法打。
想要剷除掉所有白象,幾乎不可能。
因爲白象後面,更是還有更加強大的氣息朝着這邊飛涌而來。迷霧遮擋,我看不見,但我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隱身!
我抱着那妞,直接身形消散。
然而去哪呢?
回茅草屋?
如此近的距離,妖獸分分鐘能把茅草屋踐踏成廢墟。
姑娘奄奄一息,提着的一口氣散去,再也哭不出來了,很虛弱,在我懷裏輕輕喊道:“回……回茅草屋……它們……它們不敢闖……”
我不敢猶豫,飛快回到茅草屋。
果然!
妖獸越聚越多。
六牙白象,四翼血魔人,遠古恐龍……
巧兒那天晚幫我科普了天空之城。
今天圍在這的幾十種妖獸,那可全是天空之城,赫赫有名,非常難纏的妖怪。
足足幾十萬,黑壓壓的,站在四周山峯頂,一個個焦躁不安,仰天憤怒大吼……
但怪的是,沒有一個敢跨越雷池一步。這個峽谷,是它們的禁地。
我把姑娘放在牀,抓住她的手腕,造化元力源源不斷的輸進她的身體。
然而怪的是,好半天了,她半點反應都沒有。
我仔細檢查,更加怪的是,我壓根沒發現她身有傷。
肉身沒有受損,靈魂也沒有受損。全身下,裏裏外外,沒有半點其它的力量侵入肆虐。
但這個灰頭土臉的妞,分明是在一點點的虛弱。
精氣神都在消退。
整個人好像一塊冰雪,曝曬在烈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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