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棟房子裏,能封印幾百只鬼的,應該只有天墓風水局,它本來就是掌控這些鬼魂的。
“是守護者”我高興的道,世上只有他,和佈置天墓風水局的人,能再次封印風水局裏的鬼魂了。
衝下樓,我連個鬼影都沒看到,不過天墓風水局的氣機更加穩固。
“走了”我皺眉道。
“誰走了剛纔怎麼回事”二狗說道。他不精通風水局,感覺不到房子裏的風水變化。
我給他解釋,這個天墓風水局的守住者剛纔出現了,那些鬼魂就是被他控制風水局暫時封印。
在他發動風水局的時候,我感到一絲微弱的氣機。
“剛纔在樓下唸咒法的人”二狗問道。
就是他,不會有錯的。可他已經走了啊,希望劇組的導演那邊有線索。
我們上去找寧鳶,她沒有受傷,因爲我給的符紙起到一定作用,更重要的是阿慶幫她打掩護,讓她躲了起來。
而阿慶越加虛弱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被那麼多鬼纏住,沒魂飛魄散算運氣好了。
“以後少來這裏”我對寧鳶道,沒了前一次見面的陌生,找回到做同桌時的熟稔,“停了直播看你現在,一副惡鬼纏身的面相”
“我不做直播,你養我啊”寧鳶吼回來,“話說你脾氣見長,以前都是弱雞的。”
“那是以前”我瞪着她道,“沒點火氣,怎麼幹我這行”
我繼續說寧鳶,她也不聽,說道:“出門遛個彎都要花錢的,不直播只有喫土。別跟我說有命賺錢沒命花,現在沒錢跟沒命沒區別”
我瞪着她,竟然覺得她說的很有理想,一時無言以對,硬生生的憋出四個字,“好自爲之”
秦晴還在外面等着,看到我們出來,就發動車子接我們,然後回到鎮上。
在賓館開了房間,我也沒許寧鳶回去,免得她又直播搞事情。
隔天,我被吵醒的,走廊裏踢門的聲音很大,震的我耳朵發麻,走出去看到對門的二狗也開門了。
他打着哈欠說,下去看看。我們就到二樓,瞧見一個肥婆踢杜宏的門,我打算上去問情況,但馬上停下腳步。
肥婆身後站着個女人云雨巫母
“她怎麼來了”我自言自語道,上次見面還是在暗街的,後來知道我爸的身份,直接跑了。
雲雨巫母有所覺的看過來,盯着我皺眉頭。
“下去啊。”二狗推了我下,“她不敢拿我們怎麼樣,有你爸在”
我瞪了二狗眼,別人不清楚,他丫的還不知道我爸對我的態度。不過,我還是過去了,轉頭走太沒面子了。
“裏面是你們的客戶”雲雨巫母皺眉道,聽出她的心情很不好。
“對啊。”我指着肥婆道,“你的客戶”
雲雨巫母不情願的應了聲。
賓館的老闆聽到聲音,跑上來道:“大姐,您吵到客人了我這是做生意”
肥婆滿臉橫肉,卻很有氣勢的丟給老闆一張
卡,“三倍賠給你的客人今天我包了賓館”
然後,轉頭繼續踢門道:“杜宏給姑奶奶開門不出來,就餓死在裏面姑奶奶對你一往情深,找高人救你,你躲裏面算什麼意思”
我聽着就知道雲雨巫母是肥婆請來,幫杜宏治夢遊症,這不是搶生意嘛。
“你們拿你們客戶的錢,我拿我客戶的錢。”雲雨巫母壓着聲音,盯着我說道,“一起合作怎麼樣”
我聽到她話裏的不耐煩,連忙點頭,免得這位老大姐發火兒。
“還不過去叫門,吵死了”雲雨巫母說道。
“臭娘們,很屌哦”二狗不冷不熱的道,“不怕秀才他爸弄死你”
雲雨巫母怒瞪着二狗,卻壓抑着沒有動手,“我弄殘你成不成”
我連忙大圓場,讓二狗少說幾句話,跑過去請開肥婆,又廢了些口舌,讓杜宏了開門。
見狀,肥婆擠開我,快得像條肥泥鰍,率先溜進客房,撲在了杜宏身上,叫着心肝寶貝。
“你快壓死他了”我說道,看杜宏氣都快喘不過來,但肥婆還是不願起來。
雲雨巫母冷笑道:“起來,還救不救你男人”
肥婆連忙爬起來,求雲雨巫母救人。
我知道杜宏的問題所在,等着劇組導演那邊的消息,卻沒攔着雲雨巫母檢查杜宏的狀況,想看她有沒有別的辦法,那就免得再去找那個守護者了。
雲雨巫母的小鬼從她的胯下落出來,身上還帶着神祕液體,爬到杜宏身上嗅着,嚇得肥婆和杜宏臉色都白了。
我早有思想準備,知道雲雨巫母的小鬼養在她的肚子裏,身上的液體是羊水。
小鬼檢查一遍,回到雲雨巫母的懷裏,咿咿呀呀的叫着,雲雨巫母的臉色就沉下來,盯着杜宏看。
“你做了什麼”雲雨巫母咬牙切齒道。
我聽的心裏咯噔一聲,難道她有新發現,杜宏有事情沒告訴我們
這時,秦晴和寧鳶走了房間,我看她們都化妝了,顯然醒了很久,只是不化妝不出門。
“哥”我感到一陣陰風,躲在寧鳶身上的阿慶現行了,對杜宏道,“你怎麼還在國內不是說別回來了嗎”
“阿慶,他就是你哥啊”寧鳶怒氣高漲,箭步衝上去一巴掌甩在杜宏臉色,我們都沒反應過來,她就接着道,“尼瑪啊不是人,連妹妹都殺你個殺人犯”
我聽的雲裏霧裏,還沒反應過來,肥婆倒是衝向寧鳶,兩個女人撕打在一塊,跟正妻鬥小三,抓姦在牀似的。
而這裏不是這種情況,我們拉開她們。
“寧鳶,到底怎麼回事”我問道,看到杜宏白着臉,一句話都不敢說。
寧鳶紅着眼睛,將事情說了出來。
靈異直播,總是半夜跑恐怖的地方,這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啊。
寧鳶也不例外,去年中元節,在墓地碰到鬼了,差點死在那裏。
那時有多危險就不說了,關鍵時刻阿慶救了她,一人一鬼成了朋友,還合作開直播,賺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