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越金眸冷冷睥睨着落地的光輝，“對你，用不着留情。”
“現在我們是一夥的！等等，這是我的聲音嗎？怎麼變成這樣了！”奶呼呼的聲音炸了，散發光輝的光團也跟着上躥下跳。
最後一蹦，光輝散開來，露出裏面只有三歲奶娃娃模樣的小傢伙。
君九驚訝的眨眨眼，墨無越眼底閃過戲謔之色。
虛無之蛇王者變成一個奶娃娃了！
要不是他屁股後面還長着一條尾巴，完全讓人不敢相信，他會是虛無之蛇的王者。原形的時候，聲音還是雷霆一般轟隆隆作響，這會兒奶呼呼的聲音一點威勢都沒有。
虛無之蛇王者自己都傻眼了，怎麼變成這樣了！
化形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出什麼問題了？
虛無之蛇王者立馬盤腿坐下，閉上眼感受自身的力量，不一會兒他睜開眼一臉的幻滅和惱怒。
君九揶揄問他：“怎麼回事？”
虛無之蛇王者先將自己的尾巴收入體內，外表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奶娃娃，可以稱祂爲他了。雖然這個化形的結果，並不讓他滿意高興。氣鼓鼓的，虛無之蛇王者憤憤捶地說道：“我獲得的力量不夠，只能變成這個樣子。以後獲得的力量多了，才能慢慢長大，等我長得跟蒼龍一樣的時候，我就能衝擊神明境
界！”
“原來如此，你加油。”君九笑着，淡淡鼓勵虛無之蛇王者。
虛無之蛇王者現在是個奶娃娃，聳拉着頭，十分沮喪和懊惱。他都不想出去了，讓一衆虛無之蛇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他這個王者的面子往哪兒擱？
唯一的好處，只能是衆神明跟他面對面，也認不出他來。因爲他從君九身上獲得的力量，就跟君九一樣，獨特而純粹神聖，完美的遮掩了他作爲虛無之蛇王者的氣息和力量。只要他不過多暴露自己的實力，就不會引起法則和世
界意識的察覺。
總的來說，虛無之蛇王者也算是達成所願。
君九：“你有名字嗎？其他人面前，總不能喊你虛無之蛇王者吧？”
“沒名，隨便想一個吧。”
虛無之蛇王者揉揉自己軟軟的臉蛋，表情瞬間扭曲了，又捏又掐的蹂躪自己的臉蛋。那力道，不一會兒臉就紅了，還有點腫。看得君九暗暗吸氣，對自己夠狠！
半響後，虛無之蛇王者擡頭看着君九和墨無越問道，“我名呢？”
“你名字跟我們什麼關係。”墨無越冷冷說道。
虛無之蛇王者瞪圓了眼睛，他說隨便想一個，是讓君九和墨無越一起給他想一個。他是虛無之蛇，才變成人，他都不會！
君九輕咳一聲，“如果你需要我們幫你，你應該說請。”
“請！可以了嗎？隨便一點就好。”
“我想想。”
君九放鬆身體靠在墨無越的懷中，一邊恢復自己的修爲，一邊開口：“你想成爲神明，作爲合作伙伴應該鼓勵你，就給你取一個字：勉。諧音綿，小綿如何？”
綿，也是軟綿綿，正配他現在這副奶呼呼綿軟的模樣。
虛無之蛇王者不懂小綿的第二層意思，他覺得鼓勵他挺不錯，小綿就小綿！
“那我就叫小綿了！我送你們出去吧。”
“等等。”君九對小綿搖搖頭，“我們出去可以，你不能一起。”
“爲什麼？”“雖然你變成現在這樣，察覺不出你就是虛無之蛇王者。但是我和無越只有兩個人憑空消失，又突然出來，還帶這個來歷不明的奶娃……咳，小娃娃，誰都懷疑！”君九在小
綿的眼神下改口說道。
小綿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小綿問：“那我們分開？什麼時候會和，在哪裏會和，你們應該不是北神域的神明吧。”
“嗯，我們來自東神域。你把這個拿着，靈力注入其中就可以聯絡我和無越，等我們要走的時候再跟你會和。”君九給了小綿一個傳訊玉。
小綿接過手好奇的看了看，然後點點頭。他先將君九和墨無越送出去，然後他遁入虛無之中，再離天幽海很遠的地方冒頭。萬里山脈遼闊無邊際，小綿第一次以人形入世，自己玩的不亦樂乎，很快就將君九他們
拋卻在了腦後。
這邊。
君九和墨無越離開虛無空間，回到他們消失的地方。
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衆神明和衆虛無之蛇混戰交手，大九站在君九和墨無越消失的地方不斷推演掐訣，尋找定位他們的蹤跡。但沒想到，就像突然消失一樣，君九和墨無越又突然回來了。
大九愣住，一時半會沒有回過神，愣愣的睜大眼看着君九和墨無越。
君九對大九笑了笑：“姐姐，我們沒事。”
“小九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那條虛無之蛇王者對你做了什麼？墨無越，你怎麼沒有好好保護小九！”大九急切上前，一邊問，一邊扣住君九的脈搏把脈查探。
墨無越金眸暗了暗，低聲道：“是我的疏忽。”
“姐姐，不怪無越，我沒事。只是被吞噬了一些力量，現在有些疲倦和虛弱，好好養養就可以了。”君九微微笑着，開口安撫暴躁急切的大九。
她知道她和墨無越突然消失這麼久，大九肯定着急抓狂了。君九也想第一時間告訴大九真相，但是眼角餘光掃過周圍一衆神明。他們也看到君九和墨無越回來了，紛紛聚攏過來，哪怕被虛無之蛇拖住過不來的神明，也將神識探過
來了。
來的最快的一個神明張嘴就問：“虛無之蛇的王者呢？怎麼就你們兩個。”
“不知道。”君九搖搖頭，“我被抓到了一個虛無的空間，被吞噬了力量。如果不是我家無越及時找到我，恐怕我已經被虛無之蛇王者給吸乾了。”
“該死，我要宰了祂！”大九氣的雙眼噴火。
其他神明都是懷疑的。
虛無之蛇王者爲什麼要吞噬君九的力量？君九又不是神明，有什麼吸引虛無之蛇王者的？
他們甚至懷疑君九在撒謊，她肯定知道虛無之蛇王者的下落。
但是看君九虛弱疲倦的樣子，的確是被吞噬了大量靈力的反應。有懷疑心重的神明上前，張嘴：“我幫你把脈看看。”
“滾開！”墨無越金眸冷戾暴虐的鎖定這個神明。大九也捏了捏拳頭，怒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大九怒道：“我的妹妹，憑什麼讓你把脈？我已經看過了，小九的力量都快被吸乾了，要不是因爲她是神靈體，現在已經倒下昏
迷了。”
什麼？神靈體！
不少神明喫驚的看着君九，仔細一看，君九的確是世間罕見的神靈體。神靈體被譽爲天地萬物的寵兒，恢復靈力的速度極快，所以君九被吞噬了力量，現在能恢復一些保持神智清醒是正常的。大家陸續打消了懷疑，但還是想從君九和墨無越
口中打聽虛無之蛇王者的下落。
但墨無越和大九不是好惹的！
一個臉色冰冷難看，金眸中滿滿的戾氣，一個沉着臉怒氣衝衝，兩個人看起來都需要有人送上門當沙包狠狠揍一頓的樣子。
蒼龍，不好惹。
神明，更不好惹。
衆神明最終放棄了，他們繼續去抓虛無之蛇，然後搜索虛無之蛇王者的蹤跡。肯定還沒跑遠！
大九已經沒心思抓虛無之蛇了，看着君九和墨無越說道：“我們離開這兒，找個安靜地方讓小九好好休息。”
“嗯。”墨無越點點頭。
君九對他們笑了笑，虛弱的閉上眼，靠在墨無越的懷中養神。不過他們沒走出去多遠，就被百洪百流給攔下來了，大九冷冷看着他們：“怎麼，你們還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