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中年身爲蛇門的長老,還是有幾分眼力的,他怔怔的說:“恐怕,來者並非是人類吧”
什麼...嘶...
白袍青年猛然倒吸一口涼氣,目光深深的盯着門口的金髮男子,他不是人類
那就是妖,三條蛇對他行使君臣叩拜大禮,那就說明他是蛇妖所化的人形。
妖化形,起碼證道三階。
也就是說,門口的金髮男子,起碼是三階層次以上的蛇妖了。
“叔叔果真厲害,一眼就識破了蛇妖的真面目,讓侄兒好生佩服,蛇妖也沒什麼了不起,叔叔乃是三階的戰王級別,它這是找死”
白袍年輕還興奮起來:“叔叔拿下門主交代的紅蛇,若能將這條三階的蛇妖也拿下,那叔叔就一戰成名,在蛇門的功勞就大發了”
“閉嘴”黑袍中年叱喝一聲:“無知乳兒,大禍臨頭還不自知,不管是我們帶着兩條兇蛇,還是那條老太婆的大紅蛇,都已經是二階巔峯階段的蛇精,能讓它們一聲不吭的就誠惶誠恐的種族君臣叩拜大禮,說明門口的男子不是一般的蛇妖,而是最少蛇妖王級別,甚至有可能是...”
“甚至是什麼啊”白袍青年急的追問。
黑袍中年不敢說,那是最可怕最壞的一種猜測了。
希望不是吧,可就算不是,區區蛇妖王,也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了。
莫非是最近蛇門抓了太多的蛇,引起了蛇族的注意
黑袍中年越想越慌,內心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哈哈,誤會,都是誤會,既然這裏有貴客登門,那麼我叔侄二人就不打擾各位了,先行告辭”
黑袍中年故作鎮定,朝着門口的金髮男子拱了拱手,然後一隻手抓在白袍的身上,作勢就要帶着他飛身而走。
然而,他一番作勢飛躍,既發現自己躍不起來,頭上的那天天空,好像被人下了禁忌似的,他們叔侄被畫地爲牢了。
“你們兩個,都是蛇門的人”
門口的塗小安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
一句話出,這個宅院就充滿了一股肅殺之氣,彷彿都可以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
“沒錯,我們就是蛇門的,我叔叔更是蛇門的外門長老,你是何人,我叔叔說你是蛇妖王,但我不信”
白袍男子覺得自己的叔叔有點太危言聳聽了,怎麼對方就站在門口,什麼都沒做,你就給當成了蛇妖王,這裏可是人類的地界,可不是妖靈山脈。
況且蛇門是蛇族的剋星,怕什麼
蛇妖王
塗小安聞言就笑了,看着白袍青年,滿臉的古怪。
“你是蛇妖王嗎”白袍青年憨憨的問。
“覺得我是嗎”塗小安反問。
“你是就更好,一條蛇妖王,多麼珍貴,我蛇門求都求不來”白袍青年眼睛放精光,可黑袍中年卻叱喝:“侄兒閉嘴,休要胡言亂語”
“叔叔你怕什麼啊,你可是三階的戰王啊,就算你對付不了這條蛇妖王,身後還有整個蛇門呢,還怕拿不下”
“閉嘴,快閉嘴知道嗎”
“叔叔,光這條蛇妖王,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將消息帶回去,都已經是大大的一件功勞,門主一定不會虧待了我們的”
白袍青年的嘴開了閘一樣,根本管不住,越說越興奮。
因爲在他心裏,他叔叔就已經很厲害了,什麼蛇看到他叔叔,都會被馴服。
“叔叔,最好是您先親自出手降蛇,降住了最好,實在降不住,我們就...”
黑袍中年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這無知乳兒氣死他了,真是人不知天高地厚。
“混賬東西,你給我...”
說着黑袍中年揚起一隻手掌,準備拍去。
然而,就在這時,塗小安妖治的眼眸一抹冷芒閃爍,眼中彷彿有日月星辰在浮現。
嘭
黑袍中年揚起的手掌還沒有拍下,整個人就直接原地爆炸,化爲了一陣血霧。
此一幕,發生的太突然,將宅院中受傷的老奶奶跟慕青都嚇的不能自己。
尤其是在身邊的白袍青年,直接就傻逼了。
“叔...叔叔...”
空氣中瀰漫這濃郁的血腥味,白袍青年怔怔的,呆呆滯滯的,內心細思極恐。
他叔叔死了
他叔叔可是三階的戰王啊。
居然莫名其妙的就炸了。
跟一顆手榴彈一樣的爆炸了。
誰能告訴他,剛纔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喂,你剛纔說的不錯,很有想法,很有理念,你的叔叔太討厭,一直在打斷你的說,現在我讓他閉嘴了,你可以繼續說了”
塗小安微勾嘴角,妖治的眼眸滿是玩味的看着白袍青年。
“是你殺了我叔叔”
白袍青年嘴巴張的大大的,眼底深處層層的恐懼浮現。
“來,繼續說,我讓你說高興了,在殺你”
“殺我”
“不”
白袍青年渾身顫慄起來,開始被死亡的恐懼給支配了起來。
“我不說,不說了,我錯了,蛇妖大人,不,蛇王大人,求你放過我,我馬上走,從你面前消失”
白袍青年隨着自己的叔叔的死,才真正的醒悟了回來。
但,貌似已經晚了。
“哼”
塗小安冷哼一聲,玩味的表情變成了冰霜,向着白袍踏出一步。
僅僅一步,白袍青年如臨重擊,張口便是一口重血,整個人焉了下來,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塗小安又是朝他踏出一步。
噗...
剛倒在地上的白袍青年還沒來得及感受地面的溫度,又是一口血噴出。
隨後,塗小安一步二步三步。
噗...噗...噗
白袍青年噴血不止,等塗小安緩緩的走到他的面前,他已經奄奄一息,胸口的衣服被白袍自己的血給染的血紅。
“別...別...殺...我...”
白袍青年奄奄一息的說,這一刻,他好像有點明白自己的叔叔爲什麼會突然爆炸,化爲血霧了。
可怕,這金髮男子太可怕了,那裏是什麼蛇妖,簡直就是惡魔,魔鬼。
自己的命在他面前,跟一張白紙一樣的脆弱。
叔叔莫名其妙的就沒了,誰還能罩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