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承心在迷糊之中醒來。
當她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以後,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
手中吊着點滴。
忽然這樣劇烈的動作,讓點滴的血液直接回流。
北承心喫痛回頭,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原來還吊着點滴。
鮮紅的血液從管子上一路向上而去。
北承心皺了一下眉,卻直接伸手毫不猶豫地將針管給拔掉。
按住了傷口以後,北承心快步往外走。
可是纔剛剛走了兩步,一陣眩暈讓她差點就摔倒在地。
她想起了護士當時交代的話——
“小姑娘,雖然你很年輕,但是手這麼涼,身體一定很差,你要是還抽那麼多的血,對於女人來說是很虧的!”
現在,北承心已經感覺到護士說那些話語的意思了。
她現在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虛弱。
纔剛剛走了兩步,眼前就一陣陣地發黑。
她很清楚自己剛剛定然是因爲抽血過多而暈倒。
否則她怎麼能夠安穩地睡下去,也不知道現在到底過了多久。
北承心咬了咬牙,甩了甩頭讓自己的視線清晰一些。
她疾步往外走去,走道門口的時候,卻碰上了剛巧從北承鋒那邊過來的夜堯。
“你怎麼起來了?!”夜堯皺着眉問道。
似乎對北承心這樣不好好休息的行爲不太贊同。
“外公現在怎麼樣了?!”北承心急急地問。
夜堯注意到少女的手還在往外流血,顯然是剛剛拔掉點滴以後沒有按好。
他牽起北承心的手,大拇指按在了她的傷口上。
“北承爺爺現在在icu裏面,你別擔心,我等下安排你進去看他。”
夜堯的話,讓北承心的心稍微落了落。
幸好手術已經結束。
如果現在還在手術中的話,外公的年齡怕是已經難以支撐了。
夜堯並沒有告訴北承心,院長特意和他交代的那些話——
“夜少爺,病人現在的情況並不是特別的好,手術中心跳停止不說,他的年紀也會影響傷口的癒合,和增加感染的可能性,現在我們醫院該做的也都做了,其他的只能是聽天由命!”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醫生的確會說這些話來推卸責任。
可是他是夜堯。
是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巴不得要去討好的。
還有北承鋒的身份,若是能夠將他醫治好,對醫院來說也是莫大收益。
可現在院長卻專門找他說了這番話。
恐怕是北承鋒的情況的確是不太好,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把醜話說在前面。
夜堯的神情凝重。
北承心看着夜堯的表情,也微微皺眉道:“醫生難道就沒有說什麼該注意的事情嗎?”
北承心的語氣有些試探。
夜堯看了她一眼,察覺到她的敏感。
對少女勾了勾脣,夜堯輕笑着開口道:“傻瓜,你又忘記了身份的重要性了!”
夜堯再度給北承心說起了身份。
“你外公是什麼人?是軍神!”少年的語氣帶着尊敬:“就算是要把這個醫院所有頂尖的醫生,甚至是這附近所有頂尖醫生都聚集在這裏,也是要把你外公救活的!”
“所以,別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