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的這個表情，讓歐宸的臉色變了。
讓尤希澈的臉色變了。
她看到這一幕，臉色也跟着變了。
雙手不由自主地捏成拳，她看向了那片迷霧之林。
忽然想到了那株仙草，有些着急地問：“哥，你知道在裏面的那株仙草，吃了會有什麼樣的功效嗎？”
小念的話，讓尤希澈本來一直糾結在那個黑暗能力者身上的思緒被拉開。
少年看向面前已經不復輝煌的迷霧之林，開口道：“那株仙草吃了可以延年益壽，永葆青春，但是沒有太多其他的功效。”
說着，尤希澈的眉頭皺了起來，看着小念的目光不由變得複雜。
在書上有記載過——
迷霧之林的生命，都來源於仙草。
所以，現在他們會看到這片荒蕪的大地，是因爲小念把仙草給拿走了嗎？！
想到這裏，尤希澈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些許。
“心月，不要告訴我，你把仙草給了那個黑暗能力者……”
尤希澈的聲音有些嚴肅，聽上去彷彿是小念做了一件大錯特錯的事情。
小念的臉色白了白，抿着脣對尤希澈點頭。
尤希澈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看着小念的目光帶着幾分責怪。
與破壞者的糾纏上，他們M學園已經死傷無數。
雖然書上記載的，仙草沒有別的作用，但是如果這株仙草給了他們能力最強的人喫，那當他們的長老漸漸老去，他們年輕的又不夠能力……
尤希澈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只是臉色有些發沉的開口問：“那個黑暗能力者到底是誰？或許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尤希澈的聲音裏，難得因爲着急而變了一些調子。
小念沒有說話，但是卻向後邁了一步。
這個動作，就明顯的告訴了尤希澈和歐宸，那個人的身份，她不想說。
小念的目光依舊落在那片迷霧之林裏，那裏面甚至連飛行的鳥兒都沒有了。
眼尾上提的眼眸中，似是蒙上了一層水般，有些亮，有些潤。
少女低聲開口，聲音有些飄渺：“我在毒物區快死的時候，是他救了我。”
這一句話，並沒有太多的悲傷，也沒有什麼哀怨。
但是卻讓歐宸的心猛地刺痛。
就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心臟，然後又狠狠拔出來。
那噴流的血注，就算是沒有看見，也能清楚地感覺到。
原來，那時候的感覺真的不是錯覺。
原來在那個時候慌亂的什麼都做不了，是因爲小念出了事情。
歐宸的心中，如同有螞蟻聞着血腥的味道而來，一隻一隻，足足有上萬只在啃噬着他的心房。
少女那雙明媚的眼眸裏，透着幾分執着。
她看着歐宸和尤希澈，似乎在通過眼神告訴他們，她是真的不想說，也不能說。
她不能讓一個人救了她，卻又爲此付出代價。
歐宸和尤希澈對視一眼，尤希澈的表情着急得上了火。
“心月，你難道就不能想想M學園那些長老們，還有學生們嗎？你想想副會長，他就是死在破壞者的手上！”
尤希澈的話語，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