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看夜堯的那個士兵已經跑過來再度抓住他的手臂。
“夜堯同學,你真的該走了!”
士兵很無奈地開口說道。
“我話還沒說完,剛纔我跑步真的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夜堯被一路拖着離開,但是卻忍不住回頭對着北承心開口大喊道。
北承心有些無奈地看着他:“你先乖乖去禁閉吧!”
“可這件事我好不容易想明白的,北承心,這可是大事!”夜堯和士兵拉扯着,掙扎着不肯離去。
“到底什麼大事?”北承心擡腳跟了上去,以爲他真的是有什麼話要說。
“北承心,我可是跑了五十圈纔想明白的事。”夜堯死命地回頭看着林心兒。
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
“到底什麼事?!”北承心手裏拿着夜堯的飯盒,快走幾步跟着被士兵一路拖着往前走的夜堯。
“我想明白的事你知道是什麼不?!”夜堯一路歪着身子回頭開口問道。
“到底什麼事?!”北承心被他折騰的有些沒脾氣。
“你猜!”
本來看上去就像是爲這件事專門跑回來要和北承心說,但是真到能說的時候,夜堯卻偏偏住了嘴。
“我可猜不出來!”北承心再度白了他一眼。
“猜不出來就慢慢猜,三天後我纔出來!”夜堯突然啓齒一笑,笑容無比燦爛:“到時候你告訴我猜到了沒。”
說完,夜堯看着北承心僵住的表情,知道他的話讓她聽進去了。
他再度一笑,這次就直接跟着士兵被帶走了。
沒有任何掙扎。
北承心站在原地,如果說剛纔夜堯走之前的話讓她意識到她自己現在就是北承心。
不去再想以前的事情。
那麼現在他走之前拋下的這句話,卻再度讓北承心在心底炸開。
什麼話?!
什麼想通了?!
夜堯被士兵直接送進了禁閉室,整個人頓時窩在很狹窄的環境中,只能在木板搭成的簡易牀上坐着。
說是簡易牀,其實就是一塊半米的木板。
禁閉室沒有燈光,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口,看上去就像是井中觀天。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雙手直接抱在腦後,看着面前那一個小小窗口的藍天,連腿腳都沒有辦法伸開。
“唉,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受這種罪!”
少年的面孔看上去被那個光芒照得斑駁光影交錯,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全部褪去。
在陰暗的禁閉室裏面,少年的腿腳都蜷縮成一團。
他看着面前灰暗的牆壁,眸子暗淡下來。
“我以前怎麼沒想到呢?”
少年的聲音在禁閉室裏面喃喃自語。
“一個聰明人肯爲別人辦上傻事,那還不是明擺着……”
“北承心……”
“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
少年的聲音譏誚中透着自嘲,聲音在小小的房間幾乎輕不可聞。
這種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陌生,喜歡一個人從來都不是他計劃內的事情。
可是,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就只能接受。
而此時,北承心卻還站在那裏,不知道夜堯發什麼神經。
想來想去想不清楚,她搖了搖頭轉身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