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路飛應該是裴星允這一代的唯一一個。
這樣的人，如果爭取過來，一定會是很好的事情。
“那麼，之前的那個人呢？”
路飛看着裴星允忍不住的刨根問底道。
他想知道他之前的人在選擇的時候選擇的什麼，然後有怎樣的結果。
裴星允看着面前的路飛，目光有些悲憫。
明明面前似乎是隔着黑霧，但是路飛似乎還是看清了裴星允的表情。
他心裏一沉。
那個人的結果一定不好。
“其實，擁有着別人沒有的能力，那麼也代表着可能擁有着別人沒有的煩惱。”
裴星允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瘋了。”
離他們最近的上一代的那個人，選擇了成爲天賦者，但是最後卻瘋了。
瘋了的天賦者，其實比所謂的破壞者還難以控制。
擁有着別人無法企及的能力。
但同時也擁有着別人沒辦法企及的破壞力。
所以最後，那個人是被M學園的執法者給殺死了。
“所以，你最好選好。”裴星允再度拍了拍路飛的肩膀。
每一個這樣的人，選擇都未必相同。
有的選擇成爲天賦者。
有的選擇成爲破壞者。
但一樣的是，從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好了，不早了，我們回去。”
伴隨着裴星允的這句話，他一抓路飛的手臂，兩個人又再度回到了宿舍。
宿舍裏面還是那種粘稠的狀態，直到裴星允揮了揮手，一切才散去。
到了宿舍以後他並沒有說話。
夜色漸深。
路飛躺在牀鋪上卻怎樣都睡不着。
命運似乎就喜歡和他開玩笑，他的努力掙扎就像是一個笑話，在命運的安排面前不堪一擊。
裴星允在上鋪卻直接閉上了眼睛。
沒有想路飛的事情，思緒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那些注射進入身體讓人痛不欲生的藥物。
那些無止境的折磨。
以及最後，那個宛若謫仙的女子。
那是他不願去回憶，但是卻也永遠沒有辦法忘記的過往。
……
第二天睜眼，一切還是如常。
早晨的晨練是在天仍未亮的時候，大家都是睡眼惺忪的樣子。
明明是軍校，卻像是新兵一樣的操練着。
這一天一天，讓人感覺就像是永無止境。
終於有人不滿地問着教官：“到底我們的軍訓什麼時候結束啊？！”
他們是高中生，不是新兵，也不是大學生。
這種成月的訓練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你有意見？！”教官的臉色卻依舊陰沉。
“當然有意見，我們是來上學的！”那個人大概是堅持不下去了，所以乾脆豁出去的說道。
“上學？想要上普通的學校那就去普通的學校。”
教官卻看着所有人冷笑道。
“這裏是聖點！”
“不是別的什麼地方，在這裏收起你們那些小王子小公主的嬌氣！這裏出來的都是優秀的軍官預備者，不是孬種！”
“怕困難的人能做成什麼事情！”
“在這裏，只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堅持！沒困難堅持，有困難更是要堅持！”
“遇到事情只會怕，只會退縮的人，不配留在聖點！”
“你們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