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植物人狀態。”小念看着尤希澈，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亮。
如果這種狀態對於別人來說都有困難，但是對於尤希澈來說卻不一樣。
因爲，他是能力者。
尤希澈看着面前的少女，知道她的未盡之意是什麼。
他有些爲難的蹙眉：“小念，你能接受術法的治療，因爲你是試煉者。”
如果沒有成爲試煉者，其實是沒有機會去接受術法治療的。
因爲能力者和天賦者都是有束縛的。
那種束縛就是天道，天地間既然誕生了能夠破除自然法則的能力者與天賦者，那麼就有約束他們的天道規則。
這份規則，就是不能對普通人施術。
而一個植物人，是沒有辦法成爲試煉者的。
通過試煉者的試煉，這麼多年，也就歐宸和歐小念兩個人。
“我知道了。”小念低下了頭，終究是放棄了這個希望。
其實她沒有問的還有歐奶奶的事情。
歐奶奶的身體如果正常醫術沒有辦法治療，其實特別的辦法是可以的。
這個特別的辦法，就是術法了。
但是，歐奶奶同樣是沒有辦法做試煉者的。
她的年紀，是沒有辦法進行那樣的折騰。
“唉，術法不是作弊器，不能干擾正常的秩序。”尤希澈嘆了一口氣，直接摸了摸小念的頭，就像是在安慰着一個孩子。
如果什麼都可以用術法來解決，那麼，貪慾一定會橫行。
當術法不單純爲了守護，那麼也許就會轉化成惡。
就像是破壞者或者毀滅者，他們的術法沒有制衡，會爲錢財或者權勢而進行變通，成爲了慾望的奴隸。
最終，只會給這個世間帶來災難。
“嗯。”小念擡頭對着尤希澈笑了笑：“哥哥不用擔心，我知道的，不會讓你爲難的。”
她的笑容有些苦澀，但是卻真的不想再度把尤希澈給拖下水。
“好了，先把你的容貌改回去。”尤希澈說着直接打了一個響指，像是有金燦燦的光直接在他手上蔓延，他在小念的面孔上輕輕一擦，之前的痕跡似乎就全部消退，恢復了她本來的樣子。
歐宸站在一旁靜靜看着。
尤希澈能在他面前施爲，那是因爲歐宸比小念還要更早的接觸M學園。
他一直都是副會長心中應該留下的人。
可是，他卻未曾留下。
現在，副會長也不在了……
尤希澈看了一眼歐宸，眸中有淡淡的憂傷劃過。
“他真的已經死了？”歐宸卻和他同時想到了副會長，直接開口問道。
小念看了眼歐宸，不想讓他繼續說這個讓人傷心的話題。
尤希澈點了點頭，雙手攥成了拳頭。
歐宸卻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點，他看着尤希澈：“我記着在M學園有一句話，好像是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就像這是最後一戰。”
那個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這對於他的生活有什麼改變。
但是現在，好像不一樣了。
“你們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他面容沉冷的問道。
那是他的身份都沒有辦法介入的戰爭，超越了他們能控制的範圍。
終究，他們之間的戰鬥，也勢必會影響到現實的世界。
這是歐宸比別人看的要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