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
明昊看着自己面前一臉堅定的女孩。
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少女的臉上，似乎從來都沒有露出過猶疑的臉色。
是，或者非，她分的十分清楚。
“你和歐宸……”
明昊聲音頓了頓，這才接着開口說道：“是怎麼過來的？”
小念看出了明昊眼底的猶疑，雙手直接環胸說道：“我不會猶豫，歐宸也不會猶豫，所以我們就這樣過來的。”
縱然是她有事的時候。
歐宸也不曾更改。
而她，更不曾。
很多事情，堅持一條路走到黑，那就可以走下去。
一旦有任何的懷疑，那都會讓軌道偏離原來的尺度。
“歐宸他，難道也不曾猶豫過？”明昊以前從不會相信自己竟然會這樣開始搖擺不定。
就算是現在的他去告訴以前的他，那麼他也不會相信。
可是，歐宸呢？
難道歐奶奶的反對對於他一點作用都沒有嗎？
“你現在心已經開始偏了是不是？”小念看着明昊。
“那是我母親，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她被訴告。”明昊看着小念，這是他沒辦法說出的想法。
眼睜睜看着母親被人告，那個人，還是自己心愛的人。
正常人，都不希望這樣吧。
“所以，就可以眼睜睜看着心兒一次次在生死邊緣徘徊？”小念看着明昊，終於冷笑了一下：“你要知道，沒有因，就不會有果。”
“如果沒有車禍，她不會住院，不會遇到麗娜，不會出後面的事情。”
很多事就像是多米諾骨牌，倒下了小小不起眼的一枚，就會接連全部坍塌。
心兒還能坍塌到什麼地步呢？
“最開始，我警告過你的！”
小念看着明昊的眼眸透出凜冽的鋒芒。
“我說過，她那樣的人一旦喜歡上，那是把那把刀交在了你手上。”
“而的確，你現在已經抓住了那把刀在刺。”
她一直給他留着情面，直到現在，終於揭開了那層面紗。
“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傷害她！”明昊看着小念大吼道。
不是他！
他沒有！
“明昊，冷斯言住院，那個時候心兒被騙，你可曾賦予你的信任？”
“你母親找心兒不只是一次，你可曾採取有效措施？”
“那個女孩對你下藥，你怎麼糊塗的就能中招？”
“你明家派人一直跟着你們，難道你就一無所覺？”
如果不是一直派人跟着，他母親找不到那麼恰當的機會，讓那個女孩出現逼走心兒。
“心兒懷孕離開，你既然找到了她，那就請珍惜好她！可是你讓她在明家遭遇了什麼！”
“是，任性很好！誰都知道肆無忌憚那是多麼讓人覺得自在的事情，可是和你在一起以後，心兒爲你步步躊躇，她明知道你母親不喜歡她卻還是選擇去明家過年，難道爲的是她自己？”
“她只是把你，放在了首位而已！”
先明昊的喜而喜，後明昊的憂而憂。
不想讓他爲難，所以選擇了爲難自己。
退了一步。
又退了第二步。
步步後退，到最後，終於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