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選擇的！”歐宸看着小念，嘆了口氣：“你完全可以不這樣辛苦！”
“可是那我就只能是永遠的受制於人。”小念靜靜地看着歐宸。
之前和他在一起也是，只能被動的承受，甚至連拒絕都沒有了可能。
這樣的生活，可以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難道還能一年兩年嗎？
在最初的時候也許歐宸覺得是情趣，可是等到長年累月都是這樣，難道就不會彼此厭倦？
至少在被凌千羽欺負而不能還手的時候，小念深深地厭惡着自己。
完全厭惡。
“小念，你如果覺得我平時逗你玩不喜歡，以後我就不逗你了。”歐宸看着小念，以爲她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不是那些，歐宸，我想要靠着自己站立、行走、以牙還牙，而不是靠別人纔可以！”小念看着歐宸。
一直以來，都是她足夠強大，才能理所當然地站在歐宸身邊。
其實，凌千羽卻是戳到了她的痛處。
她確實，不想要做那一個只能當拖油瓶的人。
“……”
歐宸看着她，長久沒有說話。
小念卻堅持而執拗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只能是去求表哥了。”小念最後開口說道。
她已經決定了，要去試試看能不能通過執願者的試煉。
“你這是在逼我？”歐宸一向不接受人的威脅，可是被小念這樣說着，他卻心底只有無奈。
深深的無奈。
想要阻止她，但是卻又不忍心。
“我是在求你，歐宸，求求你了……”小念說着眼圈又紅了：“你想讓我永遠成爲一個軟弱的弱者嗎？”
永遠只能依靠着別人，而沒有自己的力量。
如果是那樣的活着……
其實……
真的還不如就那樣沒有知覺的躺着。
“你這個丫頭啊！”
歐宸坐在了牀邊，有些恨恨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但是卻真的不敢用力。
小念的眼眸眨了眨：“所以你這是同意了嗎？”
少女的眸光一下子變得璀璨。
歐宸沒有說話，小念身上最吸引人的就是她的眼眸，天生帶媚，但是卻清澈透亮。
只有在她無比強大的時候，她纔能有那樣的眼神吧。
他可不想這雙眼眸中的光芒變得寂滅。
所以，迎着她的目光，少年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她想要去，那就是宿命。
那也就是，只能去了！
只是，如果去了那裏，也許將來的麻煩並不比現在要少。
那裏的世界，混亂而危險，那是代表着人類和非人類的分界線。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責任越大，危險也就越大。
“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這樣下去……”
小念說着，伸手抓住了歐宸的手。
她嘗試要在這裏復健，慢慢變好，可是這一切，都被凌千羽給打亂了。
她的到來讓小念深深覺察到自己不能任自己就這樣變成弱者。
殘疾，未必是殘廢。
人要是廢了，那就是真的完了！
“永遠都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歐宸反手握住小念的手：“你想做的，就是我的目標。”
他會陪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