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奶奶吼完。
辦公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歐宸的臉色陡然一白。
歐奶奶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已經騎虎難下，嘴巴張了張卻終究什麼都沒說，直接拂袖離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內的情形，可是一看，眼睛卻被蜇傷了。
歐宸呆呆地看向那個骨灰罈。
原來……
小念死了啊……
真的……
死了……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清楚的說出來。
不能再自欺欺人。
眼中有什麼落了下來。
一滴。
兩滴……
不能自抑……
歐奶奶立刻氣得站直身子，卻走得更快。
歐宸的眼淚在腦中不斷盤旋。
除了讓她無比氣憤。
卻也透着心疼。
她那着急的步伐，似是後面有什麼在追她。
歐宸看了骨灰的方向很久、很久。
直到祕書敲門，他才發現自己的臉頰不自覺間又多了兩道淚痕。
低聲一笑，歐宸抽過紙巾擦去。
“又讓你笑話了。”
他對着身旁的位置說道。
彷彿少女就坐在他的身邊，笑着如小時候一般說他——
“歐宸，你怎麼又哭鼻子了，真是羞，你可是男孩子耶！”
一想到這裏，少年的眼眶又忍不住地發熱起來。
……
等到歐奶奶像是躲避瘟神一樣從歐宸辦公室離開之後。
出了歐氏大樓。
她的車就等在門口，上車之後她看着自己助理直接說道：“安排和她見面吧！”
“是！”
首席助理立刻去撥打電話。
歐奶奶卻坐在車上把坐位向後放了許多，半躺在上面臉色陰晴變化。
歐宸的反應，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個許小念的重要，也超出了她的想象。
本來以後，失去並不代表着什麼。
歐宸應該能夠聰明的衡量這裏的利弊。
已經失去了。
爲已經失去的東西再做傻事，那是完全賠本的事情。
“淩小姐問在哪裏見面？”助理拿着手機看向歐奶奶。
“讓她在學校門口等着，去接她。”歐奶奶淡淡地說道。
“是！”助理點了點頭。
歐奶奶的神色已經漸漸堅定起來。
不！
絕對不能讓歐宸就這樣下去！
本來，她都已經做好了國內那些一流家世女孩的資料。
已經準備安排好一輪一輪的相親。
現在，已經全都用不上了。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歐宸從那種頹廢中走出來。
那個骨灰罈，真的是礙眼極了。
助理掛斷電話：“已經安排妥當了！”
“嗯！”歐奶奶點了點頭。
還好，一切還不是那麼糟糕。
至少，她手中還有棋子可以用。
而且，還不止一個。
“打電話給可可吧，讓她也回來。”
歐奶奶再度開口。
“讓可可小姐回來？”助理有些遲疑，可可小姐回來真的對事情有幫助嗎？！
“還用我再重複嗎？！”歐奶奶眉頭一凜，冷冷看向助理。
什麼時候，她的話連助理也能反駁了。
管不了歐宸，難道她還管不了助理嗎？！
“是！”助理點了點頭，立刻再去打電話聯繫。
“可可小姐問您怎麼這麼急要她回來？”
助理通話之後再度看向歐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