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側目看着醫生,臉色十分嚴肅,那份戰場上淬鍊出來的眸光讓醫生不由膽寒。
“請你告訴他,我們醫院接待過不少大人物,在東聖他是軍長,可是在這裏,他只是病人家屬!”
醫生中終於有人忍不住說道。
翻譯不敢翻譯,在一旁一直靜默沒有說話的尤希澈淡淡開口,給爺爺說了醫生的話。
軍長的臉色更沉。
“爺爺,這裏不是東聖。”尤希澈看了一眼有些坐立難安的翻譯,開口勸說道。
軍長深吸口氣,看向了翻譯:“問問他,別的國家有沒有這方面造詣更高的醫生,我可以想辦法請過來!”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着醫生,像是要將他內心的嚴肅通過這句話直接傳達給對方。
他這是在告訴這裏的醫生,他有多麼的重視那個來診治的女孩。
同時,也不容許任何人忽視她。
翻譯給醫生翻譯了軍長的話語,對方沉吟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
對方直接拿出紙筆寫出了一串名字,寫完以後,拿着紙直視軍長,十分興奮。
“他說,他現在寫出來名字的這個人,是M國的一位著名腦科專家,只要能把他請過來,手術的成功率會增加百分之十五。”
軍長默默地在心裏算了一下,提到百分之十五的機率,那就是百分之四十五……
依然,不到一半。
但是——
這已經比剛纔好上許多。
“現在派人去請!”軍長立刻沉聲下令。
一旁等候的祕書,即刻拿着紙條走了出去。
醫生盡數離開。
病房裏面,只剩下軍長和安靜沉睡的小念。
軍長眼底盈滿了心疼。
在這一份心疼中,病房陷入無盡的沉默之中。
只有心率監測在“滴滴滴”地響着。
這代表着,雖然沒有醒來,但是小念的心臟還在跳。
軍長就這麼安靜地看着病牀上的少女。
就在這時,大門被急急推開,祕書匆匆地走了進來:“軍長,我們的人已經去聯繫了對方,但是……”
祕書說到這裏,頓了頓,有些欲言又止。
他不說,軍長都已經猜到了他後面的話未必是好話:“說吧!”
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他還有什麼壞消息不能接受的!
“但是——”祕書一橫心說道:“對方不願意過來,說就是取個子彈的手術,不值得他跑一趟……”
軍長的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直接吩咐:“那就去綁,怎麼也要把這個人綁過來!”
“爺爺,這恐怕不合適。”
尤希澈不由出言阻止。
軍長皺着眉,不悅地道:“爲什麼不合適?!難道我要他救人,他還想反了嗎?!”
軍令如山。
在軍營,沒有一個人敢反抗軍長的命令。
尤希澈看着明顯已經關心則亂的爺爺,開口勸說道:“爺爺,您這是關心則亂!”
“一般能夠在全世界數一數二的權威醫師,肯定都有幾分傲氣。您要是武力挾持的話一定會激怒對方。小念的手術就算是有他,也還有百分之五十五的概率會失敗,可是如果對方不情願……”
那麼,百分之四十五……可能就會變成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