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重新回到了歐宸的身邊。
他正在跟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談事情，見小念過來便引薦道：“我的夫人，歐小念。”
“這位是瑞士銀行的副總裁，邁克。”
小念與邁克握了一下手，點頭示好。
歐宸摟着小念，對邁克道：“合作的事情，到歐氏集團詳談吧，我先失陪一下。”
歐宸謙和有禮地對邁克說完，擁着小念離開。
兩人來到客廳的一角以後，歐宸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們對你說了什麼？”
小念搖了搖頭。
歐宸眸色又暗了一些，直接道：“是不是因爲天鵝湖的方案在找你？讓你跟我說說好話？”
他一下子猜中，小念有些驚訝地擡頭看他。
歐宸看着小念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他的眼神裏，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抹愧疚。
小念面對他愧疚的眼神，疑惑地問：“你爲什麼要這樣看着我？”
歐宸抿了抿脣，沒去看小念的眼睛，只是更緊地握着她的手：“因爲我是間接的推手。”
這下，小念更加的驚訝了。
這是什麼意思？
你做了什麼事情的推手？
爲什麼會那麼愧疚？！
一個接着一個問題在小念心頭冒出來。
但是她張着嘴，卻發現沒辦法問。
“杜家現在所承受的危機，是我故意的！”
“他們現在能夠翻身的跳板，就是天鵝湖的方案，但是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直接。”
“我以爲他們會討好你，會尊敬你……”
歐宸說着，雙手放在小念的腰上，一點一點收緊。
“是我想的不夠。”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對不起，抱歉之類的道歉詞語。
但是話語裏面，卻含着愧疚。
歐宸所說的這些話，都是一個接着一個的重磅炸彈。
爲什麼他要去對付杜家？難道是因爲她嗎？
可是，杜家他們並沒有來招惹她……
好一會兒，小念才問：“爲什麼？”
“文靜會知道你過去的事情，是因爲許思思！這是我所給的最後一個機會。”
許思思以爲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歐宸已經查出她跟文靜見過面。
而且知道這些事情的人，本來就不多。
所以當知道這些事情的事情，歐宸就不打算對杜家手下留情了。
“許思思？”小念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她忽然想起來，那個後來被歐宸壓下來的流言。
文靜會知道那件事情，原來是因爲許思思告密。
“我以爲他們是來討好你。”
第一次，歐宸爲自己的失算感到懊惱。
他以爲一切都是按着他的計劃再走，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傷害了小念。
這跟他的初衷已經背道而馳。
“宸，我倒是很慶幸，他們今天已經這麼急躁的把目的說了出來。”
小念的頭輕輕地靠在歐宸的胸口上。
這樣貼上去，少年心底的愧疚，就更清晰了。
小念勾了勾脣，而後眼裏流入了一抹靈動。
“不過，就爲了那麼一點小事情，你就這樣對杜家，是不是太過分了？”
小念剛說完，身子一重，就被歐宸壓到了身後的牆上。
四目相對，小念看着歐宸的薄脣輕啓。
“老婆，你這是要替他們求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