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見到霍尊的打火機遞到眼前,殷湛點了煙之後開口問道。
“湛,你說我們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吧?”霍尊難得這麼認真的和他說話。
“那要看這條繩子是不是結實。”殷湛吸了一口煙,看着霍尊淡淡說道。
在道上,義氣是要講給兄弟的。
而利益是談給別人的。
“你不這樣和我說話會死是嗎?”霍尊被他的話語堵的心裏發悶,直接看了一眼坐在鞦韆上的小念,又看了一眼餐廳那邊的情形:“你感覺咱們三個長輩裏面,最恨軍長的應該是誰?”
“幹嘛說這個?”殷湛沒想到霍尊要說的竟然是這個,這個話題對他們這樣的交情來說,未免也突兀了一些。
“二伯就算是和軍長政見不合,但是在地位眼光和利益上,其實和他沒有大的區別。”霍尊看着殷湛有點嚴肅的說道:“二伯離婚之後孩子是跟着前伯母的,所以對他來說,雖然權勢重要,但是又沒那麼重要。”
“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殷湛老老實實的搖搖頭。
“我的意思是,現在,恐怕和軍長有矛盾以及利益上各方面都有衝突的,是你爸和我爸!”霍尊指了指殷湛,又指了指自己。
“所以呢?”殷湛看着霍尊,手指間的那隻煙沒有再吸,菸頭都已經變成了菸灰,風一吹就散了。
“所以,如果小念的推測萬一真的是真的,你有沒有想過那種可能性?”霍尊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因爲未成年,雖然接觸星沉的事情,其實核心還是接觸不到的。
只有在最終確定繼承人之後,才能真正掌握核心。
蘇月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清楚。
殷湛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看着坐在鞦韆上張望着餐廳的小念,轉頭看向霍尊:“話可不能亂說。”
“所以在她面前我沒有說。”霍尊的冷汗並沒有消失,他臉色有些難看的看着殷湛:“湛……這事情,想想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你知道不知道我聽過他們開玩笑好幾次說軍長該換個人噹噹了,其實對於這個軍長他們早有看法,當初如果做過什麼並不是沒有可能。”
越說,霍尊的冷汗越多。
“蘇月作爲一個女人能混到判官的位置,其實多少年來都很有人不服氣。星沉當中判官負責處理該地區一切事物和資源人員調配。”霍尊看着殷湛,眸光開始不淡定了:“爲什麼她叛逃可以躲這麼久?”
“要知道星沉對叛徒那是十分嚴酷的,她是唯一的一個例外!”
“是她真的太強大?”
“還是……?”
這個還是,裏面的含義太多。
還是說,這個女人身份特殊,所以不能殺。
也就是因此,纔會找不到蘇月的屍體。
因爲屍體萬一暴露,可能就代表着身份的暴露。
“你真的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活着?”殷湛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找到自己的身世這件事從來都沒覺得有什麼。
但要是他的身世,和小念的身世有了衝突。
該當如何?!